在大风的吹动下时不时的撞在墙上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音,小女孩却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不懂这些,不懂正常的世界应该是怎样的,也不懂自己是一个没办法治好的病人。
坐在床边,苏妮妮的两只小手轻轻地攥在一起。
耳边久久没有听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声音,她不明白,这个声音很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了。
小女孩用不太灵光的脑袋一直思考着一个小小的问题,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女孩的腹中空空如也,却不明白饿是什么。
小女孩的嘴唇泛黄干裂,却不明白渴了可以喝水。
小女孩只是呆呆的,傻傻的,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坐在床边。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的名字,叫苏妮妮。
她什么都不知道
来到了26号路段,一个大黑铁门被一把防撬大锁紧紧锁住,倒是铁门的红漆字告诉夏熵舟自己没找错地方。
尤其是熟悉的开锁电话3344110,快手老哥狠起来真是自己家都不放过。
aatdivcssaa“tentadvaa“aa“换锁开锁配钥匙就是这里了。”
确定自己这里就是苏铁军快手老哥居住和工作的地方,夏熵舟就开始思考如何让眼前的大黑铁门失效。
自己可没有苏老哥的开锁手艺,走正门自然行不通。
围墙的高度至少有两米五,大铁门倒是只有两米三的样子,可惜铁门的上门框上被浓厚的工业黄油糊满了尖锐的碎玻璃碴子,要是想赤手直接翻越大门的话恐怕等翻过去得重装一双手。
不得不说,苏铁军对于震慑入侵者还是有一手的,大多数想要私闯民宅的人恐怕看一眼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碴子就会望而却步。
并不想把十姑娘换掉的夏熵舟只能把目光放在了两米五的围墙上。
围墙的最上端是用砖头砌成的斜面,通过助跑起跳翻越的话的确不好借力,而且红砖砌成的斜面上同样糊着黄油和碎玻璃,不过有一小段外墙不知道是谁什么原因,斜面上只剩下了黄油,并没有明显的玻璃碴子。
至少一眼看上去,跟其他地方比起来要安全一些。
于是,夏熵舟就选好了入侵点。
外墙是由大石头加水泥和其他的一些建筑材料砌起来的,凹凸不平的墙面也增大了与鞋面的摩擦力,通过助跑起跳的夏熵舟一次性就成功地把双手搭在了斜面上,只是由于黄油太过光滑,无处抓握和借力的双手只能摊平在黄油斜面上,硬生生地被重力再次拉回地面。
看着被黑黄色的黄油糊满的双手瞬间变得油腻恶心,夏熵舟却并没有放弃的意思,找了一捧黄土搓了搓手,让黄土涂满手掌心,使双手提高了一些摩擦系数。
不肯放弃的年轻人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缓缓俯下身体,右脚尖轻轻点地。
“想当年在大学里我也是50米跨栏的风云人物,全校师生都为我的表现失声,就连观赛的校长都为我鼓掌喝采,在最精彩的地方就连裁判都不得不举着手机跟上我的步伐毕竟能一边扛起障碍栏杆跑一边跨栏的学生实在是不多,死一个少一个”
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夏熵舟在第四次的时候成功把手掌紧紧地贴在了石砖斜面上,把第一条腿跨了上去。
很快,快手老哥的自家围墙上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在夏熵舟本人看来,倒是颇有报应不爽的感觉。
“苏老哥,你别怪老弟翻你外墙,这其实跟你开我家大门不一样,你是为了偷东西,我是为了关心人,你留下地址也是这个意思吧”
围墙的内侧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泥土地,弓着腰蹲在围墙上的夏熵舟大致观察了一下,他并没有发现地上放着什么石头之类的硌脚东西,因此没有多做犹豫,双手一扶就直接跳了下去。
知道屋子里可能有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夏熵舟做不了太多的犹豫。
只是脚面在快要接触到泥土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就像是去医院打针一样,针管刺入身体的时候根本没知觉,直到活塞推动或是拉出,血液在体液压力下被迫流动的时候,身体才会传来少许的针刺感。
“噗嗤”
两根隐藏在草丛里的25英寸64钢钉在隐藏在泥土地里的木钉板的反作用力下,轻松地刺穿薄薄的鞋底,深深扎进了两只脚的脚心里。
鲜血瞬间就从鞋底的破口流出,一串串地滴在了无辜的泥土地上。
钻心的疼痛自脚心处传来,夏熵舟额头瞬间就冒出了一大片冷汗,双腿一软就要向前摔倒,好在双手最后撑住了地面,前倾的身体并没有摔倒在地上。
“这都要算计我老哥真狠啊”
大喘着粗气,夏熵舟小心地把身体摆正,牙齿一咬,顺着钢钉的方向猛地抽出了右脚。
“嘶钉子没生锈吧不然还得打破伤风”
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