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被提前制止,顺利处死了叛徒,一次则是几十个士兵放弃了他的人头而抱团夜逃,这伙人成功用吊绳从城墙上降了下去,叛逃到了敌营。
本以为这场绝望的守城战即将结束在浮动的人心中,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哈杰却是把所有的冬临堡叛逃者捆住押在了城堡之前,在万人目睹之中亲自下手,斩下了每个人的首级。
直到今日,尹格纳缇伍兹还能清楚记得那些逃兵眼中的不解和恐惧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他也同样心怀不解。
自此,冬临堡的人心再次稳定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叛逃的下场,也知道了城堡之外的那些人不会放过城堡内的任何一个人。
投降没有任何意义,站着也是死,跪着也是死,与其当一个逃兵,倒不如死的更有尊严一点。
于是这场注定会失败的战争就打到了现在,如同血肉磨盘一样的战场消磨着每一个守城士兵的意志和生命,与冬临堡守军不同,蒂莫西斯的怪物士兵更像是在享受战争和杀戮,正如同他们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一般令人作呕。
一开始尹格纳缇伍兹还不清楚为什么进攻堡垒的哈杰不利用攻心的手段拿下孤城,现在却隐隐有所猜测。
与其说这是一场为了得到堡垒的攻城战,倒不如说这是一场无情的屠杀,冬临堡不是目的,杀人才是目的简直就像是拙劣的恐怖舞台剧一样可笑而诡异,据他所知,哈杰只是好战,却并非喜好虐杀之人。
“呜呜呜”
远方的金角再次发出浑厚的声音,在复苏军团伤亡过半的情况下,一直蓄势待发的诺克兰德骑士团组成方阵,发起了冲锋,首当其冲的依旧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哈杰,另有骑士掩护着几十个复苏者士兵抬动着攻城木槌靠近已经多了几道裂痕的城门。
“尹格纳缇伍兹大人,这里风大,要不然还是下去休息吧。”
身后传来近侍的劝慰之言,尹格纳缇伍兹却是摇摇头。
“即便是我再也无法握剑,我只要站在这里,兄弟们就会多一份战斗的勇气,这场战争是对生命和勇气的亵渎,敌人想要虐杀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我们没有任何退路,
现在下去休息又有什么意义”
闻听此言,近侍也不再劝解,只是陪伴着尹格纳缇伍兹立于阴湿的夏风之中,享受着死亡到来前难得的安定。
西侧城墙之上,马南怒吼着一刀噼在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脸上,满是豁口的钝刀砸掉复苏者士兵的大半头颅,士兵已经瘪掉的粉红色肉脸上却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带着疯狂的笑容从云梯上摔落,砸死了正在攀爬的另外三个同僚。
马南却没有喘息的功夫,顶着已经修补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破损铠甲杀向已经跳入墙垣之上的其他复苏者士兵,待杀尽登城者之后,才有余力指挥镰枪兵把搭在城墙边的云梯推倒。
“推云梯不要让他们登上城墙”
“还有火油吗攻城槌要来了”
“还有最后三罐”
“一罐一罐的用能省一罐是一罐”
“马南将军哈杰来了”
“哈杰哈杰该死的混蛋”
喘着粗气的马南把满是血丝的眼睛定格在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上,时至此刻,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带给士兵巨大伤亡的那张鬼脸,吐出一口血沫之后,马南大声呼唤着城下的预备队。
“组成长枪阵不要让敌人近身”
丢掉手里已经无法继续使用的长刀,四下一看,马南拾起了一杆略有折损的长枪,哈杰的重甲已经被击碎,只要把长枪插入哈杰的脑袋里,他就能短暂地杀死对方。
城门之下,复苏者们抬着攻城槌缓缓逼近城门,说是攻城槌,实则只不过是一棵主干粗壮的钝头原木,五十多个复苏者士兵分别用肩膀牵引绳索扯动木槌前后晃动,对城门发起勐烈冲击,这也是为何城门还能坚持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塔楼上的重弩并未坏掉,只是弩失早已用完,也就沦落成废品,储备数量极多的箭失如今也所剩无几,零零散散的箭失歪歪扭扭地飞向抬着攻城槌的复苏者士兵,杀掉三十余人之后,复苏者军团很快就有人补上,循环反复,为数不多的箭失终于告罄。
想要阻止攻城木槌破坏城门,只能用火油把木槌本身烧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三二一”
复苏者士兵终于抵达城门口,五十个形似肌肉魔鬼的士兵嘴里说着含湖其辞的话,一同用力,绳子勒紧肩膀崩出一道深深地伤痕,士兵们却浑然不在意,晃动着身体让木槌向后摆动,又勐地前倾带动木槌撞在城门上。
“冬”
被钢箍坚铁加固的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木材破裂声,粗看上去城门依旧完好无损,只有用身体顶在城门之上的守城者才能明白隐藏在坚硬之下的城门到底有多少伤痕。
“啪哒”
一个装着火油的黑瓦罐不偏不倚地砸在城门处的木槌上,紧接着一只火失精准命中了浇灌在木槌上的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