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黑荆棘玫瑰大街的入口处,走下马车的罗丝愣在原地。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就站在宅邸的入口处,凝视着自己的家。
“家”
嘴角不自觉地多了一抹笑容,负责驾车的女法师却是一惊,她很久没有在自己的女主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事实上,她恨不得自己的女主人天天是这副表情,这样会让她的压力小很多。
“罗丝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没事,你去吧对了,告诉其他人,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来打扰我。”
“是。”
越靠近对方,罗丝的心跳就越快,原本沉重的脚步也变得轻盈了许多,五年未见,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疏远的感觉,反而是找到了刚刚相处的那种轻松感。
事实上她很讨厌这种不理智的状态,只是此刻她却愿意让自己更感性一点。
放慢了脚步,踮起了脚尖,女法师丝毫没有平时的肃穆和威严,蹑手蹑脚的像是一只准备偷窃松果的松鼠。
抵达了最近的距离,在男人还未发现的情况下伸出右手,女法师带着胜利的喜悦拍向了男人的右肩。
“嘿你怎么杵在这里跟个呆子一样”
俏皮的女法师问出了傻傻的问题。
男人转过身子,看到女法师先是一愣,然后带着歉意后退一步,礼貌地回应道。
“啊,这位女士你好,我觉得这栋房子挺熟悉的,就多看了几眼,抱歉,这是你的家吗”
熟悉的面孔说出来的却是陌生到让人心寒的话,罗丝疑惑地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起来,带着戒备重新打量了男人一遍,女法师压低了声音。
“你是谁想在这里做什么”
“我叫来斯特,从艾欧尼亚而来,这次来这边是想见识一下不朽堡垒的伟大,很高兴认识你女士,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这就离开。”
男人的面色很是柔和,却也是对陌生人的柔和,这样的礼貌对熟人来说很是伤人。
看着男人不似作伪的表情,罗丝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苦。
她看不出男人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失忆,她只知道自己很讨厌这种感觉。
她原本以为自己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是维系在肉体的欢愉,此刻她却明白了,有些东西并不是她想当然的样子。
想说一声请便,她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挤不出半个字,等到通过努力让自己重新看向男人的时候,视线却已经模湖。
擦了擦眼角,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狼狈感了。
“你”
“罗丝,我很想你,却不知道你是否也想我,不过现在我心里有答桉了,果然啊,我们命中注定没办法分开,对不起,我一见面就让你流泪了,我就是个混蛋。”
被男人拥住,女法师心头一颤,把头埋在了男人的怀里。
“你这个大骗子我才不要原谅你”
目送男人把可怕的罗丝女士像是抱小猫一样抱起来走进宅邸,附近的黑色玫瑰法师都对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好一手欲擒故纵,好一手瞒天过海”
“不愧是来斯特大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来斯特大人才能压制罗丝女士了”
“来斯特大人加油啊最好让罗丝女士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才好,整天沉着个脸吓死人了”
一番互诉衷肠,缠绵悱恻过后,时间已然来到了深夜。
躺在男人的怀里,迷离目光看向天花板,女法师依旧回味着许久未曾经历的满足。
本体的思维被搞得有些涣散,罗丝强打精神,终于问起了早就想说出口的问题。
“你是怎么做到在艾欧尼亚掩饰自身行踪的”
“很简单,换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身份,我知道黑色玫瑰和夜之锋刃的人都在找我,想要避开你们还是很简单的。”
“你一走就是五年多,真的就不担心你的翡翠领会出现什么乱子吗”
摇了摇头,来斯特的手划过女法师天鹅般的颈项,留在了锁骨的位置流连忘返,让女法师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在罗丝身上,他最喜欢的位置就是这里,而这里也是罗丝的敏感点。
“只要有米莎和希娜在,只要夜之锋刃还在,就没人能颠覆翡翠领现有的体系,如果五年多的时间就能让翡翠领暴露出自身的脆弱和缺陷,那么我刚好可以在回来后补足,我要的是一个可以稳定发展的强大势力,而不是离开我就会崩散的镜花水月,事实上,玛格丽特他们并没有让我失望,翡翠领的强大母庸置疑除了铸造发行的金币。”
“金币”
身体传来的酥麻感让罗丝的声音有些发颤。
“没错,就是金币,临走的时候我明明交代了他们不要把我的人像留在金币上,他们却还是这么做了,虽然有些小改动,却还是违背了我的命令,我想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有人给我一个交代,如果有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