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兰平原,一个二百多人的小村庄被强行驱赶出村口,在偏南一点的位置,一座破败的法师塔下,开始了被动的挖掘工作。
违背者能获得的只有干净利落的一剑,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服从强盗们的安排。
对于再次掳掠女村民淫乐的沙盗们已然产生了深深的厌恶,萨硕虽然恨不得现在就让这群行走的沙漠野兽成为海兽的食物,却也不得不忍耐下来。
至少此刻,这些人渣还有着自己的价值。
“就在这里,往下挖,继续往下挖。”
海妖头骨所传来的蛇母启示让海兽祭祀知道自己并没有找错方向,地底之下,埋藏着一件强大的魔法物品。
“邪恶的巫师大人尾嘎大人救救我们吧”
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被玷污杀害,彻底崩溃的中年男人丢下手里的铁铲,疯了一般地冲向五十米之外的破败石塔,大声呼喊着某个魔法师的名字。
他宁愿邪恶的巫师把自己家的羊群全都引诱的拐了脚,也不愿意再继续接受自己失去妻子的残酷事实。
事实上,他正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呼唤那个住在法师塔里的邪恶邻居,如果邪恶邻居不在的话,他就真的死定了。
“抓住他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
对于这种妄想着能得到拯救的蠢货,s哈向来是没什么驯养的耐心,死亡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两个沙盗抽出沙漠弯刀,冷笑着冲向崩溃的男人,嘴里还说着极具嘲讽意味的冷酷言辞。
“你真的以为这座连狗都不住的破石头堆里会住着你的救世主吗”
“尾嘎巫师大人”
“先把他胳膊砍下来,我们慢慢玩。”
两个沙盗相视一笑,一脚踹倒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人压住男人的身体,另一人把男人右臂按在地上,举起了弯刀。
“尾嘎大人”
“别叫唤了我是邪恶之伟主用黑暗力量维持恐怖统治的独裁者魔法师我叫维迦不叫尾嘎你这个愚蠢的村民我都毁灭你青草之信徒的右蹄子三次了,你还是记不住我伟大的真名”
从破败的石头塔楼里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旧时代军阀铁甲,戴着锃光瓦亮的抛光手甲的低矮法师,大大的毡帽遮住了小小的脸蛋,让人看不分明。
s哈发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帽檐能有自己两个屁股宽的巫师,巫师不都是穿黑袍的大个子吗
“邪恶之伟主你是个什么小东西”
“小东西我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早在千年之前,你的祖先就曾屈服于我的恐怖统治之下那个时候你还是一坨粑粑呢”
等到话语说出口,维迦才发现自己把时间说的太过久远了,要知道虽然自己记忆力衰退的厉害,却也记得禁锢自己的暴君才死亡不过百年时间,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类,维迦又暗自松了口气。
没人注意到邪恶之伟主的言辞漏洞,这再好不过了。
嗯,跟百年比起来,千年更能彰显邪恶魔法师的伟大,没毛病。
“拿下这个只知道说大话的蠢货”
懒得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矮子流浪汉多说废话,s哈就不相信,住在这种破石头塔楼里的能是什么厉害角色。
另一边的萨硕冷眼旁观,悄无声息地退后了几步,远离了令人厌恶的沙盗头子,却也对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产生了警惕。
感受到了人类对自己的蔑视,维迦头脑一热,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被暴君囚禁于不朽堡垒监牢里的疯狂岁月。
“看呐,一个可笑的约德尔人,想要掌握天界的星辰魔法我的约德尔孩子,你怎么就成为了我的囚徒”
行走的铁铠冥魂发出了低沉的咒言声,如同来自于地狱的梦魇一般,暴君的气势总是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
在昏暗可怖的地牢里,约德尔人对天界魔法的好奇心早已被可怕的符文锁链拉扯的支离破碎,孤独的约德尔人遍体鳞伤,蜷缩在地牢的角落里,回忆着班德尔城里的美好岁月。
他想回去,却再也回不去。
在这处遗弃之地,他甚至都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因为暴君讨厌没用的俘虏,所以,所有的囚犯都被处死了,整座地牢里只有他一个活人。
等到暴君走后,他又会是孤独一人,与黑暗为伴,与寂静为伍,与恐怖同笑。
不愿意继续在地牢里过着绝望的生活,约德尔法师对暴君露出了祈求的神色,反倒是让暴君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禁锢折磨这个约德尔灵魂这么久,就是为了这短短几秒的屈服,暴君本人也不确定这一点,他只是很享受这一切。
约德尔人的寿命很长,他还有很多次享受的机会
“好奇心是约德尔人的宝藏,证明给我看,约德尔法师。”
把钉锤夜陨放在地上,莫德凯撒让手下拉来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俘虏,伴随着俘虏的,还有一把把奇形怪状的刑具和短刀。
那是独属于刽子手的私人工具,唯一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