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你是疯了吗?快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啊!这是青黛的哥哥,跟我根本没关系,他们只是好心顺路搭我一程而已!”王燕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站在边上气得跺脚,“而且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我家干嘛?”
院子里听到动静的王家人赶紧走了上来。
“哎呀,哎呀,这是商陆啊,听说当了警察了,长这么高了,身手是好足咧。小峰他有点太冲动,你别跟他计较,谢谢你送我们囡回来。”拉架的是王燕曾的妈妈,一位蛮典型的中年妇女,浑身充满贤惠之气。
任峰一听自己搞错了,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可能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被禁锢着想挣扎造成的。
夏商陆又给了他一记暗劲,然后才松手。任峰摸着自己因反剪扯到筋肉而剧痛的手臂,嘴上哼哼了两句,到底是拉不下脸道歉。
但是刚刚夏商陆干脆利落的动作,也把他的勇气打没了。这会儿就算王燕曾瞪着眼睛告诉他,眼前这大高个帅哥就是她新的男朋友,他也不敢再跳起来挑衅对方了。
凡事都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燕曾,你知道你生气我爸去澳门赌。可他已经写下保证书,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呢?”
任峰开始对着王燕曾哀求:“何况那是我爸,不是我,为什么就要给我定罪?求你了,别闹了,我以后的钱都归你管,工厂里面的开票也你来开,你还不信我吗?”
夏商陆不想留在院子里看戏,看到坐在车上的夏青黛要下车,大手一伸把她推了回去,然后把后车门一关,快速去车尾拿下王燕曾的行李箱,头一点,就开车离开了,全程没跟王家人打过招呼。
在他看来,这家子都有点拎不清。女儿都避出去那么久了,他们一家居然还让前未婚夫上门,真是不知所谓啊。
他不过是来翁山走亲戚的,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没必要带情商出门,因此也绝不让自家妹妹卷入别人的感情纠纷里。
因为感情纠纷而发生的犯罪行为他看的太多了,在这方面明哲保身才是处世之道。
对他来说,王燕曾如果不是自家妹妹朋友,那就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朋友,也没有必要为她两肋插刀。他的妹妹不需要热心、善良,平安健康才是王道。
车开出去后,夏商陆立刻开口嘱咐:“老妹,这两天在翁山不要跟她联系,也不要当她的感情顾问,听到没?”
“噢,其实她不跟我说这些的。”夏青黛回了一句,“你看一路过来她没跟我提起过前男友的事。”
“嗯,不谈最好。你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这方面你不懂的,不用给别人什么建议。”夏商陆继续说道,“她想断,她前男友恐怕不是这么想。总之你别掺和,离远点。”
“噢,知道啦。”夏青黛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扭头看着王燕曾家院子里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有些唏嘘。
难怪王燕曾除夕都不回家,被这种事缠上了,确实很难过个舒心的年。
夏商陆开车到外公外婆的院子里,发现他们也都听到了动静,站在外面张着头看向王燕曾家的方向。
不过随着夏商陆把车停下来,亲戚们便瞬间回过神,热情的上前给夏商陆指挥停车的地方。
别人家的八卦再热闹也不如自家来亲戚要紧,外婆一脸慈祥的笑看着夏青黛:“唉哟,我的外孙女长大喽,厉害喽!路上过来累不累呀?”
“不累,我都在休息,是我哥在开车。”夏青黛笑着上前挽住外婆的胳膊,扶着她往屋里走,“外婆,你身体还好吗?”
“好,好,我好的很呢。”夏外婆客气地说,“不要担心我,你们自己好好的就好。”
“外公呢,外公怎么样?后来去医院治了吗?”
“去了,治好啦,现在隔壁邻居家打牌呢。”
“噢。那看来精神是不错。”夏青黛点点头,过年这里都习惯玩玩牌,村里老年人打牌都是五毛一块的输赢,纯粹图一乐。
“外婆,我给你把个脉吧。”夏青黛拉着外婆在桌子前坐下,就迫不及待地从包里取出脉枕。
“好好好,现在我外甥女都是医生喽!会看病喽!”夏外婆笑得见牙不见眼,去年夏青黛给她把脉的时候,她还是当她是小孩子闹着玩。
一年过去,如今家里人看夏青黛早就不再是以看稚子的目光了,而当成了有能耐的大人。她跟她的哥哥一样,凭实力赢得了大家的看重。
夏青黛之所以一下车就给外婆把脉,主要也是此时的她,丹田内真气是最足的。离开家的她,真气可是一直在消耗而没有补充的。
再用真气给外婆梳理了一遍经脉后,夏青黛很欣慰的发现,外婆正如她自己感觉的一样,身体不错,还能活好多年呢。
当夏青黛给外婆把脉之时,她的舅舅吴正哲也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问:“青黛,你现在是不是好厉害了,听说还拜了个老中医当师父,是吧?”
她舅舅年纪大了就开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