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

“我很抱歉，孩子，相信我，我真的很抱歉……”

“但你该读读这一段故事，这一段有关你的故事。”

至尊小超人听到老超人说道：

“既是新故事，也是旧故事。”

至尊小超人发现自己重新坐回了木屋旁的桌子旁边。

此时他想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

他和他的女友劳丽一家去海边度假的那一天。

那一天，劳丽从他的箱子里翻出了他的超人戏服。

他们在海边一边散步，一边讲了很多。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关于我们的恐惧，我们的希望，我们共同分享的未来，我们谈论了结婚，养狗，生儿育女。

即使我觉得有某种东西在拖拽我，我知道我想去往那里，永永远远。

同样也是在那一天……

至尊小超人……

首次飞翔。

……

……

……

“我需要干涉至尊小超人的梦境。”

愚枭说道。

在他的眼前，梦境之神睡魔丹尼斯浑身萦绕着银白色的雾气，他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白色长袍，头发和面孔像是古希腊雕塑一样圣洁、白皙，散发着银光。

“不。”他说道。

“我不明白，不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至尊小超人的梦境。”睡魔这么回答愚枭：“在梦境中，我固然可以为所欲为，但至尊小超人却能主动离开这里。他太强了，他只是不愿意离开，现在还没有到你和他做交易的时候……”

他说道：“记住。不是他不能走，而是他不想。多点耐心，小托马斯·韦恩。”

紧接着梦神就消散在了一片雾气之中，只留下愚枭一个人他坐在巨大的梦境之门的后面，静静的等待着至尊小超人的到来……亦或是一个更加破罐子破摔，狂怒疯癫的魔神。

……

……

……

当陈韬意识到他在面对什么的时候，他肩膀上的凡人莫比乌斯同样也意识到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发出一声恐惧的怒吼，紧接着就直接消失在了陈韬的肩膀上面。

“反监视者。”

陈韬紧紧盯着眼前有无数的烟雾所组成的人影。

比起凡人莫比乌斯的惊怒交加，他看上去竟然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意味。

不管这是装的还是他真的预料到了反监视者的到来，但至少……

“我在等着你叙旧。”

他这么说道。

反监视者发出低沉的笑声：“真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蝙蝠中的蝙蝠，对不对？”

他的身体飘飘荡荡，陈韬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才发觉与其说这是一种由烟雾所构成的身体，还不如说它像一个如同烟雾一样的影子，飘荡在半空中，似虚似实，又不像3d投影那样清晰。

这看上去稍微有一点怪异，陈韬知道对方是故意在他面前展露了这样的姿态，他知道对方是故意在引导他往那边想，但他依然还是不得不这么思考。

这种感觉看上去不像是单纯的用烟雾来组成自己的身体临时操控，而更像是某种时间线已经被反监视者建立，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砸掉超时间流下游那些已经凝固的水泥马路，然后使用“反监视者胜利”这条马路来替代。

反监视者在向他证明自己的力量，证明他对于超时间下游的干涉程度。

陈韬并不清楚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之间的交易，他甚至其实也没有很清楚，出于某种目的，监视者为了将宇宙调音叉释放到超时间流的下游，看上去被迫松开了一点对于反监视者的牵制。

但光是看到反监视者现在的这副样子，他就已经隐隐的能够感觉出来。

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

“算了，长话短说。做个交易吧，蝙蝠侠，你现在需要控制宇宙调音叉。”

陈韬看到监视者面罩下露出的那半张嘴微笑起来，这微笑由于他如同烟雾一样投影下来的身体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可怖。

陈韬知道光是这一点，他就没法拒绝反监视者。

他原本推测反监视者之龙一定在某处窥探，他甚至怀疑幕后操纵杀戮机器的就是反监视者之龙。

但从现在反监视者口中的三言两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推测好像出了点错误，操纵者另有其人，但反监视者同样有份，他没有控制着反监视者之龙来和他对话，而是直接在下游制造了这样的一个分身。

这既是炫耀武力，又是结盟的诚意。

“我确实需要，但我不可能冒着让你逃脱的风险去强行需要他。”陈韬说道：“我把杀戮机器留在了原地，他会帮我让至尊小超人恢复冷静。就算他做不到，杀了杀戮机器之后，至尊小超人也能消消火。”

“如果他死了，宇宙调音叉照样归我控制，如果他还活着，能够达成和至尊小超人合作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