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密林。
“噗呲”
“呃”
一名黑衣人缓缓把刀抽出来,身前的尸体颓然倒地,四周枯枝落叶碎片横飞。
刀身上的出血槽微微发光,血迹顺着从刀尖滴下,能看出来是一柄不凡的法器。
“郝师兄,都处理好了,留下一个活口”
四周还有很多黑衣人,此时纷纷提着家伙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一个满脸是血的俘虏被推到跟前,后面人一脚就给他踹倒在地。
俘虏惊恐大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给我一条活路”
那个叫郝师兄的人微微转头,侧脸如刀削斧劈,棱角分明。
“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就说我们护法要和他们做交易,明天同样时间同样地点还在这里,过期不候”
“没问题,没问题”
俘虏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整张脸只有眼睛是亮的。
“我还没说要交易什么呢,你就没问题”
“唔”
俘虏直接语塞,这种情况下,不管你说什么都是没问题,我还能有其他回答吗
郝师兄上前一步,用刀拍了拍他的脸颊,在其惊慌的目光中收回刀鞘。
“你要告诉他们,就说我家护法这里有周天星体的消息,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滚”
俘虏连滚带爬向远处跑去,头也不敢回,生怕下一刻就身首异处。
不过在他跑了几里地之后,背面仍然没有人追上来,那帮人确实都撤了。
他这才心中稍定,忽的发现自己身上湿透,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紧接着,汗如瀑下。
他没敢过多耽搁,铆足了劲儿朝山林里钻去。
“乒呤”
茶杯直接碎在地上。
“洪兄”
“欺人太甚最近这已经是第五波弟子被全歼了,真当我吞星门是好欺负的”
一名金丹老者满脸怒容,看着跪在草庐前战战兢兢的弟子,恨不得一掌毙了此人。
旁边一名金丹中年面露思索之色,摸着下巴的胡须询问幸存者。
“是谁追杀的你们,五鬼坞,六鼎刹,还是地煞楼”
“都都都看着不像是,他们统一穿着黑衣,领头的是一个名叫郝师兄的筑基期修士”
“郝师兄”
两名金丹老祖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谁会记得筑基期修士的名头
“那个郝师兄厉害无比,仅仅一刀,就杀了我们吞星门的定师兄”
“嗯你说谁”
“定师兄,定刚鸟师兄”
“轰”
一股澎湃的灵压扑面而来,直接把此人掀翻了好几个跟头,差点没掉进草庐前的水塘中。
“徒儿,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金丹老者怒发冲冠,没想到这次带队的竟然是自己爱徒,不由冷眼看向了金丹中年。
金丹中年劝他冷静。
“洪兄,我真不知此事,想来是贵徒自己带队出发,我并没有指派,应该先搞清楚究竟是被谁杀的。”
“哼,还能是谁,无非就是那几个老对头罢了”
“最近我们步子迈得有点大,已经扯了裆了。被他们看出点蛛丝马迹,就疯狂狙杀我们的队伍。”
“真以为这样就能逼老祖我妥协,笑话”
“待我再次杀进密藏之中,取得真君遗宝,这帮人一个都跑不掉”
吞星门最近探索有了重大进展,立马引起了其他几个对头的紧迫感。
为了不落后于人,就打算想阴招来阻挠吞星门的进度。
猎杀门下弟子这种事情,其实已经不是近些年才有的,只是最近愈演愈烈,频率和强度越来越大了而已。
吞星门固然弟子众多,但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好在围杀也不单单只针对他们一家。
这几家都在互相猎杀,彼此消耗,谁也不清楚是谁干的,总之就是一笔糊涂账。
他们也曾想过,这样一直耗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公平竞争。
但是魔道中人反复无常,一看到对方进度比自己快,肯定心里要想阴招整点幺蛾子,不然总不能让你舒舒服服地探索。
金丹中年在门中,一向以金丹老者为首,很多时刻只是扮演一个出谋划策的角色。
“令徒定刚鸟是筑基后期修为,竟然会被同阶修士一招秒杀,此人来历恐怕非同一般,很有可能不是那几个老对头门下。”
他们几个争斗了这么多年,早已知根知底,不可能平白无故冒出这么个天才。
“那会是谁谁有那个能力秒杀同级”
金丹老者洪亮的嗓门大吼,震得草庐外的古木落叶纷纷,各个哨所站岗的弟子们一个个心里发怵。
先前那个幸存者这时候爬回来,以头抢地再度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