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头
梁婠微微一愣,蹙眉盯着捉摸不透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高潜有些奇怪。
高潜笑着抚着她的脸“只要你臣服于我,听命于我,你一定是与从前不同的结果,记住了吗”
他眼神空洞,语气很轻,满是诱哄。
冰凉的手指,像一条蠕动的虫,缓缓爬过她的脸,留下一道隐形却带了特殊气味儿的痕迹。
梁婠白着唇,胃里的恶心一股一股往外涌,只强忍着。
“陛下”
“嘘,别说话,”高潜眸光一暗,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梁婠像被食人花一口吞掉,被他包裹着,浑身上下沾染了黏腻的汁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高潜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长长的手臂像藤蔓,死死地缠住她,勒得她几乎上不来气。
“我折磨你,不是讨厌你,而是心悦你,每次看到你挣扎反抗,我心里极度痛快,就好像看见自己在反抗”
“你不懂,我羡慕你,却又嫉恨你”
“我喜欢看你挣扎,但也好奇你何时能妥协,可你总不让我如愿,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这次你要乖乖听话,不然你若是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口中喃喃低语。
梁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根本不关心他在说什么。
在她眼里,高潜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两只眼睛忙忙瞟着,此时,殿中不仅没有其他人,还是暴君卸下防备的时候,这实在是动手的好机会。
梁婠一颗心咚咚直跳,又急又紧张,先将他扎昏,再给他喂药
她瞥一眼玉簪,被扔得有些远,伸手去拿完全够不到,还会惊醒低语的人。
突然眸光一顿,眼睛死死定在他的头顶。
梁婠微笑着回抱住他,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小心去拔他束发的簪。
手刚握住坚硬,猝不及防被他摁倒,发簪抽离,长发散落。
“你要做什么”
他黑瞳骤缩,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方才那个神思恍惚的人已然不见。
梁婠呼吸一紧,咬牙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眯起眼睛笑“妾渴,想伺候陛下解衣除簪”
“哦让孤看看。”
高潜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手顺着腰线滑了下去,边咬着她的耳朵,边急切往裙底探。
梁婠睁大眼,扬手就要扎下去。
忽然,身上的人低哼一声,倒在旁边。
突发的变故,梁婠愣了愣,转过头,就看见高潜抱着头缩成一团,脸上表情痛苦。
她心上徒然一松,握着发簪的手也是一松。
梁婠喘着气,满手的汗。
“来人,快来人,孤的头痛又犯了,快传太医”
他低吼的声音嘶哑,疼得全身都在抖,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高潜是有头痛症的。
梁婠心思一动,连忙爬起身,快速朝殿外看一眼,他的确屏退了所有人。
“陛下,”梁婠凑到跟前,帮他按住太阳穴,“让妾帮陛下揉揉好吗,保证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抬起赤红的眼“就凭你”
凶狠的眼神让人心惊。
梁婠压下颤意,“若是不能缓解,陛下杀了妾,可好”
他冷笑一声,很快又抱头呻吟。
梁婠不再看他,起身去翻被剥下的外衫,一只绣了徽章花的香囊滑了出来。
她一把抓过来,毫不犹豫塞进高潜手里,不无关心“陛下快嗅一嗅,很快就不会痛了。”
他攥着香囊,血红的眼睛瞪着她。
梁婠壮着胆子无视,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机会吗
“陛下信我”
信誓旦旦、诚意满满。
梁婠抓着他的手将香囊置于自己的鼻下,使劲闻了闻,抬眼看他“这样,陛下放心了吗”
不等他回答,就手推到他面前。
高潜狐疑闻了一下,是淡淡花香,带了丝丝苦味。
极为熟悉的味道,和每月密报的气味相同。
说来神奇,这若有似无的香味叫他舒畅,也叫他上瘾。
闻到的时候安心,闻不到的时候焦心。
高潜不再怀疑,狠狠嗅着,香气一缕一缕的吸进鼻腔,渐渐舒缓了他的疼痛。
梁婠将他放倒躺下,轻轻帮他揉着穴位,内关、风池、百会一个一个按过去。
他平躺着,她垂头坐着,面对面,目光相接。
梁婠微微笑着瞧他“陛下,好些了吗”
他眼里有一瞬迷蒙,长长呼出一口气,舒畅得很“夫人好巧的手。”
梁婠垂下睫毛,“陛下喜欢就好。”
高潜冷不防抓住她的手,盯着她“夫人这么好,孤舍不得让你再去陪他。”
梁婠垂了垂眸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