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来对待。

阿黄刚刚进入工厂的时候，很多仪器设备都不知道怎么操作，老秦耐心的教他，一点一点，不厌其烦。

有时候，阿黄犯了小错误，老秦也帮他抗着。

阿黄也经常缠着老秦，拉扯着老秦出去喝酒，然后喝大了拍着胸脯对老秦说“老秦头啊，你这个年纪都还没有结婚。

可咋办呦。等你老了，谁来照顾你呀。啧啧。好惨呀。”

老秦听到之后，破天荒骂了句“臭小子，你滚犊子。”

本以为阿黄是要像以前那样嘲讽，和老秦开玩笑。

谁料到。

阿黄突然坐了起来，严肃地对老秦说道

“老秦头，等你老了，我阿黄养你。我说真的。”

这一句话，把老秦弄哭了。

一个几十岁的大老爷们，曾经在战斗中受了那么多的伤的他，都没有哭过，这一次竟然哭的不行。

为次，阿黄还嘲笑过他多次。

老秦啊，年纪四十七，当兵二十年。从二十岁，到四十岁。

一晃眼真快呀。

酒后的第二天，清醒之后，阿黄找到老秦说“老秦头呀，我昨天喝大了。

但是，你老了，我真的养你。”

老秦当时笑着说“臭小子。”

过去种种，发生的一点一滴，音容犹在。

阿黄的那调皮，年轻活力，而又充满阳光的样子，在老秦的眼前不断放大。

唉。

老秦叹息了一下。

突然又想到阿黄经常说他，老秦头不要老叹息，叹息伤精气，容易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阿黄的笑声总是那么阳光，总是那么开怀。

老秦把刚刚李宇递给他的香烟，点燃。

嘶

老秦吸了一口烟，太久没抽了，有些冲头。

“臭小子。”老秦想起阿黄原来扯淡的样子，忍不住笑骂道。

然后把火柴一丢，扔到了刚才挖好的坑内。

燃烧的火柴，掉落在坑内之后，迅速燃烧，一下子就把窗帘布烧了起来。

老秦的嘴角的笑意，就像是卡顿一样，一点点消失。

他蹲了下来，看着火苗，愣愣发神。

他的背影，有些小，有些伛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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