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一直担心的就是刘俭对他有什么想法,怕刘俭会以自己先前随同胡轸治自己的罪,但是再见到了刘俭的面之后,发现刘俭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就听张济对刘俭说道“丞相恩德,济没齿不忘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也。”
刘俭收服了三员大将,很是高兴。
他说道“今日得三大良才,实乃国家大幸,吾当设宴,宴请三位将军”
“只是长安城眼下刚刚经过战乱,太仓之存物大部分用于安置关中的黔首流民,所以,我已经下令禁止长安城中的官员乃至地方的富户有奢靡之风,所以咱们今日这顿饭也只能是从简了,你们可不要觉得我这个丞相吝啬。”
吕布等人又不是没吃过饭,刘俭请他们吃什么,他们都高兴,
别说是吃饭了,刘俭就是请他们吃屎,他们该往嘴里放的也一样香。
当天晚上,刘俭安排三将赴宴,菜品相比于董卓昔日布的宴席确实简单且清淡了不少,但是还算精致。
宴席之上,还有刘俭专门从河北给他们带来的美酒。
河北的酒业如今也是冠绝大汉,毕竟粮食高产的地方,酒业也就顺带着发达,在这方面,现在的河北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张济和吕布都喝了不少,酒宴过后随即告辞,各自返回居所休息去了。
不过张辽却比较克制,他没有喝那么多,依旧能够保持着清醒。
张辽刚刚走出相府的大门,刘俭的侍从从后面突然赶了上来,对着张辽说道
“张将军丞相有请张将军丞相有话想跟张将军单独说一说。”
张辽听到这的时候,精神不由一震。
他急忙整理了下衣衫,随着那名侍从返回了相府。
那名侍从请张辽来到了刘俭的书房,随后便撤去了。
此刻的书房之内,只有刘俭与张辽两个人。
刘俭早就在房间中命人布置好了茶具和滚烫的热水,他亲自泡茶。
“文远啊,来,坐”
张辽见状,不由吓了一跳。
他急忙对刘俭道“张辽何等身份,焉敢与丞相对坐”
“哈哈,不打紧,让你坐你就坐下吧”
见张辽还是有些犹豫,刘俭的面色一板“难道吾对你下令,让你坐下都不行”
张辽听刘俭这么说,自然是不好在继续矜持了,他随即坐在刘俭的对面。
刘俭往河北制造的瓷器之中,倒了一盏茶给他。
“尝尝。”
张辽虽然也知河北茶道,不过平日里却不沾染此物,今番见刘俭为自己准备好了茶,就算是不爱喝,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喝了。
张辽端起了茶盏,像模像样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即咧了咧嘴。
“苦”
张辽点了点头。笑道“是,有些苦。”
刘俭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道“茶这个东西,先苦后淳,虽然不似酒入口那般烈,但却越品越甘醇,可持之饮也,”
“酒之物伤身,畅饮虽舒爽,但却有长久之遗害。”
“饮茶虽不似饮酒那般痛快,但是相比于酒,我还是更愿意饮茶。”
听刘俭说了这么多,张辽在此端起茶盏,细细的品种。
他也是通透之人,喝了一会之后,确实感觉口感颇有不同。
特别是他刚刚喝完酒,此刻喝茶,却是倍感舒坦。
“丞相果然所言甚是”
刘俭笑着继续为张辽倒茶,却见张辽急忙欲伸手接过茶壶替刘俭,刘俭却道“不必,你不懂此道,还是我来”
张辽颇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文远啊,你可知晓,我为何今夜饮宴之后,独独将你召回来吗”
张辽摇了摇头,道“不知。”
“就因为你张文远可比为一壶好茶一壶可以一直让人喝,且不用喝的那么着急的茶若说天下诸将皆为白水,你张辽就是水煮浓茶。”
听了刘俭的话,张辽有些不明所以。
“丞相您”
刘俭哈哈笑道“难道你张文远当不起这份评价吗别的不说,就说这一次临阵说服张济从叛军之中投降过来,文远你就功不可没你可知晓,说服张济投诚,对于平定叛军一战,起到的作用有多大几可说是决定胜败之举”
张辽见刘俭如此评价自己,心中属实感动。
其实今天在吕布和张济的面前,刘俭对张辽表现的并不关注,他主要一直都是在询问吕布,并安抚张济,对张辽只是偶有询问,这让张辽的心中有些失落。
不过当时的张辽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有吕布这样的猛将在,刘俭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张辽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看错了刘俭。
“久闻丞相乃是体恤下属、知人善任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同传言一般,丞相真乃当世英主,张辽实在是敬佩之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