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吁,吁”,使乌骓战马矗立于原地。
随后,便见张飞露出一幅若有所悟的表情。
“对啊,对啊,俺如今已经是秩比两千石的黎阳营校尉,和北军五营的校尉同级,如何能与一个刚刚才出仕的小子争锋传出去也不甚好听是极,是极若非义公提醒,险些折却颜面”
韩当心道还说人家是小子其实你比人那赵云也大不了多少
与此同时,褚燕正在官军的阵中往来突杀。
他每杀一个人,都会高呼一声
“黑山万胜”
“黑山万胜”
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死在他刀下的冀州军官兵,就已经不下十余人,褚燕仰天咆哮,手中战刀猛然向前一指,似乎在为他身后的兵卒们指引,口中再度高呼
“万胜”
但顺着他的刀锋所指,一名玄甲白袍的少年战将已然是出现在了他的对面。
褚燕定睛看去,觉得这个少年颇为眼熟。
不过眼下是在战场之中,他也没有时间深究对方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人了。
随后,便见褚燕猛的一夹马腹,口中高呼“杀”
随即向着那少年冲了过去。
赵云将手中的长矛指向天空,高声呼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褚兄,久违了”
这一声呼喊,让褚燕的心神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缓,不过心中就骤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常山赵子龙有些耳熟,莫不是与赵珺有什么关系
不过想法归想法,褚燕的手上却毫不留情,使尽全力,对着赵云的头颅就是用力一刀劈斩而去
赵云怡然不惧,他横向着举起长矛,毫不费力的用力一档,将褚燕的战刀直接荡开了出去。
褚燕与他纵马相交而过,猛然转头看向赵云,眼神中除了凶狠,也透漏着惊讶
适才自己那一刀几乎用尽了全力,但对方似乎并不为自己所动,轻描淡写的就挡开了自己的刀。
常山之中,真的有这样的人物么
便是他的同乡赵珺本人,怕也是做不到的吧
但此时此刻,容不得张燕细想,便见赵云已经纵马向前,挺着长矛向着自己冲杀过来
前方的将士们在前线冲锋,刘俭本人在后方督军坐镇。
不多时,便见适才在前线负责指挥的程普纵马来到了刘俭的面前。
“使君,黑山军已退,眼下只有一支孤军断后,想要破之不难,审氏邬堡的灾祸已解,咱们是不是该驱兵去救张氏和孙氏了”
刘俭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程普,道“在等一会。”
很显然,刘俭并不着急去救那两家。
程普不明所以的道“使君为何如此,若是稍有迁延,恐怕会使那俩大家族损失过巨,回头恐遭埋怨。”
“笑话,我回兵来救他们,于情于理,已经是仁至义尽,早一会晚一会,乃是战场形势所限,却非我所能控制的,他们凭什么埋怨我”
“再说了,审家的家公派人来与我求援时,说自己错了他们俩家可没有一个人来求我。”
程普听到这,随即明白刘俭心中的想法了。
他纵马上前,来到了刘俭的身边,道“使君之意,末吏懂的,只是有一件事,末吏还需向使君谏言。”
“德谋直言无妨。”
程普道“似乎孙氏,张氏这种经学豪门,百年之族,仗着底蕴甚深,自来目空一切,使君今日回兵来援,先救审家,随后迁延不往他们两家去,我怕他们事后必然心中会有怨恨,如此恐于使君的大业不利。”
刘俭淡淡道“德谋,你错了,似他们这种人,在黑山逼到邬堡之下,都不肯向我求援,足矣证明,就算是我现在去救了他们,今后治理冀州,只要稍有不顺他们意的地方,他们定然还会与我作对,这样的家族,是养不熟的,今天他们不恨我,明天一样会恨我,我治理冀州,不可能不会碰触到他们家族之利,冲突是早晚的”
刘俭非常清楚,他既要逐鹿于天下,同时也要借着大乱之机改变这个朝代的弊病,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需流血的改制。
要成就盛世,必然是要灭一些人满门的。这是历史的规律之所在
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一团和气,毫无血腥的改制。
程普闻言道“既如此,就干脆不救,让黑山灭了他们”
刘俭摇了摇头,道“黑山寻机攻打他们,抢劫一些财货倒是可以,但还动不了他们的根基。”
程普恍然道“使君的意思是”
“早晚还需我自己动手。”
程普闻言一惊,忙低声道“擅杀名族,恐遗恶名于天下。”
刘俭笑道“所以不能擅杀,要有道理的杀,有道理的肃清,既决心要灭了他们,也要让天下士族于公理上,站到我这一面,不屑与他们为伍。”
程普奇道“如何会有这样的理由”
“怎么没有造反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