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见鬼说鬼话这么一会就特么贤侄了
他接过董卓的话茬“只是方伯心有顾忌,恐得罪了朝中重要人物,从此官路闭塞,再也寻不到升往那两千石的机会,是吗”
对于董卓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直言陈述厉害就行
西凉人不愿意玩那套虚的,就是喜欢直来直往,字字珠玑。
没有人比董卓更希望前进一步了
董卓身旁,董旻怒吼一声“无知小儿,休得狂言”
“哎莫吵”
董卓冲着董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哈哈,贤侄年纪轻轻,如何竟知我心”
刘俭心道你特么在历史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门清
你这样的凶狠人物,心中在想什么根本就不难猜不就是你自己那点事,还能有什么
“回禀方伯,末吏年纪轻轻,如何能知方伯心思,这些话,都是家师前番与我往来书信中随意提及的。”
董卓闻言顿时大惊。
“贤侄此言当真”
“若末吏所言不实,那敢问方伯,此等涉及朝堂高阶之事,除了恩师,又有何人能够分析的出来呢难道方伯觉得我能”
董卓在心中开始琢磨。
不错,若不是卢植教他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到哪里去打听关于某家之事定然是他师徒平日串联所言
如此说来,那卢老儿倒是还挺关注董某人的呀哈哈哈哈
董卓这许多年来,心中一直有一个夙愿,就是能够被关东士族群体所认可融入,虽然这个愿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的心中却一直深深地埋藏着这个念头。
“嗯,卢尚书既能分析出老夫眼下的处境,那对于老夫所面临的僵局,也一定是有破解之法的”
刘俭做了一礼,道“恩师学究天人,深通古今要务,自有独到见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董卓恩师并无交集,骤然深谈,恐方伯心有疑虑。”
董卓哈哈大笑,拍着桌案豪爽道“贤侄,老夫并不是故步自封之辈,说实话,老夫对卢尚书也是倾仰久矣,只恨无缘拜会卢尚书对老夫若有什么想法,你但说无妨老夫绝不相忌”
“好,那我就略略谈之”
“贤侄试言之”
刘俭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方伯,其实您也能够想明白,我家吕府君与诸郡郡守请命出塞,并非是为了私利,乃是一心为了国家,而太尉文饶公,恩师卢公等朝中清流士人皆一心为国,此番也必然奏请战,如今朝中失了段公,陛下为防止世族坐大,亦会坚定出战陛下若有异动,试问那些宦官,又如何能够反对所依我看,不论方伯同意与否,此事都是必成的”
董卓摸着胡须不语。
“只是如今就朝堂利弊而言,唯有世族公卿不愿有大变动,因为此时时局对他们有利,敢问方伯,若您此时一心站在袁司徒那边,朝中清流士人又将如何看待于您当初蔡伯喈被流放五原郡,暗害其人者多矣,若非董公保护,只怕蔡中郎早已命丧九泉,其实这件事已是令朝中清流,对方伯的看法略有改观,如今若随袁氏一意孤行,若办不成事,怕是陛下不会记恨袁氏,反倒会恨你的毕竟恨你,比恨袁氏要好的多。”
“哈哈哈哈”董卓爽朗大笑“说的通透继续”
“而且,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方伯在这刺史的位置待了六年,想必应该多少有些明悟吧今日不走这一步,方伯注定是笼中之雀,永为他人所困囚,但若走了这一步,一旦事成,方伯便是翱翔于天的苍鹰,试问对袁氏而言,喂雀和喂鹰的东西,是一样的么”
董卓闻言,顿时愣住了。
半晌过后,方听他喃喃道“金燕,你果然是老夫的金燕。”
“什么”刘俭皱起了眉。
“贤侄,你家房檐可有燕子窝吗冲何方所建”
“啊”
面对董卓如此怪异的询问,刘俭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晌,方听他尴尬地回道“回方伯,这个,我确实没有注意过。”
“唉”董卓惋惜地叹口气,随后继续道
“好刘德然,老夫记住你了好果然是英雄出于少年卢尚书的门生,确实不俗,你回去告诉你家吕太守,若要谏出塞,并州诸郡,决无异议老夫届时与他共同奏雒阳便是大家准备刀兵,直与外胡决战”
刘俭闻言,心中长舒口气。
董卓这个人的名声不好,做事也狠毒,但凭心而论,他确实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敢干事的主,做事还是比较雷厉风行的。
“如此,多谢方伯了,末吏告辞。”
“恕不远送,快回涿郡交差吧”
少时,待刘俭走后,董旻急忙询问董卓“兄长,如何这般轻易的就应了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董卓长叹口气,感慨道“这孩子,说到老夫心坎里去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