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大姑娘的,有钱还怕说不到媳妇。
一个山越丁奴能值差不多二十贯,这足够做娉礼了。
再卖个奴隶的钱,几贯钱买头牛,然后再请村民们帮忙修几间草屋,置办点家什,就能过小日子了。
小毛听了也心动,他原本只是想先解决光棍的问题,倒没想到还能一步到位成家立业了。
“小毛,我倒是知晓一个姑娘不错的,”宋保长笑着道,
“宋哥,回头请你吃酒。”小毛赶紧道。
宋保长朝僧哥努努嘴,“你僧哥家不就有个小娘嘛,”
小毛愣了下,
连僧哥都愣了下。
“僧哥的妹子,今年好像也十二三了吧,”宋保长道。
僧哥来到这里,直接是认了春三十娘的婆婆为自己老娘的,小叔小姑也认做自己弟弟妹妹,三十娘的三个孩子更都当成自己亲生的,
对外只说是一家人,别人也不知底细,
春三十娘的婆婆等人,更不会自揭老底的。
“我妹子过完年十三,”僧哥道,
“十三也不算小了,可以先订婚嘛,过一两年不就可以完婚嘛,你妹子虽然身子单薄了点,那也是以前日子苦,现在能吃饱了,肯定也能长好的,”宋保长撮合着。
小毛对僧哥的妹子当然也认识,只是不算熟,印象里是个很老实本份的丫头,做事挺勤快的。
他倒不嫌弃,反而觉得挺不错的,
“僧哥,伱看我小毛怎么样只要你们家愿意,我就把一个山越奴卖了做娉礼,”
对小门小户来说,两万钱做娉礼,那绝对是极大方有面子的事了,在这边,两万钱能买四五头牛呢。
僧哥笑道,“这个事情得听我阿娘的意思,不过我不反对,如果真能成,也不能要这么多娉礼的,咱们都是中原来的,都不容易呢,”
要不是有那笔横财,其实他们想要攒二十贯钱,那可不容易,哪怕如今没有了租庸调的负担,但攒钱依然不易。
能温饱就不得了了。
“那,那我明天去市集买些酒菜回来,请刘哥你们一家来吃饭,到时宋哥也带着嫂子们一起来,”
小毛迫不急待了。
哪怕那丫头还小,谈好了也只能先订婚,得一两年后才能过门,可小毛觉得知根知底也很不错了,真成了这门亲事,以后僧哥就是自己大舅哥,屯子里就多了门亲戚,也不再是那么孤单一人了。
宋保长笑着答应,乐见好事,
“我明天倒是真打算带个山越奴去市集卖了,卖了钱,买头母水牛回来,再买到铁匠店置办犁耙锄铲等农具,明年就不用样样都用东家的,这伙种分成也可以少交点,过两年,可以直接佃种,不需伙种了。”
伙种是地主家出农具种子耕牛以及肥料等,他们出人力,收获分成,而佃种的话,地主只是租地给他们种,交租就要少的多。
僧哥听了也很心动,
武家的伙种分成还是比较公道的,收走的并不多,甚至没有一些额外的负担,比如让你各种免费去帮忙干活等,伙种就是伙种,
今年又说要减一成租,真是非常照顾他们这些人。
可谁不想辛苦能多点回报呢,要是自己有牛有农具种子等条件,直接佃种的话自己就能留下更多。
每一粒粮食都是浸满汗水啊。
“那我明天也带一个去卖。”
他们都打算只卖掉一个山越奴,
家里有个丁奴,其实也能帮忙做很多体力活,跟牛马一样重要,要不是缺钱,其实这两个山越奴留着干活更好。
庄户人家,地里的活一年到头都有,就算是冬闲的时候,也还要砍柴整田等,
“阿耶,吃饭了”
春三十娘的小子跑来叫僧哥吃饭,小子五岁了,大脑袋大肚子,四肢却很瘦小,赤着脚跑来喊他,破旧的衣服上全是补丁。
僧哥揉了揉他脑袋,对宋保长和小毛他们道了声别,约好明天一起去市集,然后一把捞起小子,把他架到了自己脖子了,
“回家,吃饭。”
那小子骑在养父脖子上高兴的喊着驾驾驾,爷俩回了家。
暮色下两间草屋,有家人的欢声笑语,
晚上吃的玉米窝头,搭红薯稀饭,还有盆野菜汤,一碟咸菜疙瘩。
两个山越奴干完活,蹲坐在灶火边,一人一碗红薯稀饭,因今天干活比较卖力,奖励一人三根咸菜条。
稀饭已经盛好,家里人等僧哥回来。
放下小子,家人落坐。
“刚才宋保长说要给咱家妹子做媒,说给小毛呢,小毛还说愿意卖个山奴做娉礼,我说这事得听娘的主意,也得听妹子的意思,他说明天要去码头买酒肉做饭请客呢,”
僧哥笑着说道,
一家人都愣住,
“咱屯里那个小毛”
“嗯,就是武家庄子的长工伙计,上次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