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城防优势,立体攻击。
最好还要在外围紧守一些堡寨,这样可以随时威胁敌人的侧、后方,不让他们全力攻城,还能威胁他们的补给粮草这些。
打仗从来就不是比拼数量。
现在他们确实数量悬殊,但他们也有地利优势。
“陇西城上升起信号旗了,”
“不是红旗,是黄旗,三面黄旗,陇西城让我们赶紧撤离”
怀玉充耳不闻,他高高举起了自己的马槊,向前一指,
“全军攻击鄣水西岸谷特勤营,随我来”
暴雨后的洪水已经消退,如今鄣河水不算深,骑着马可以直接渡河。
郁射设的援兵猛攻陇西县城,怀玉则带着医院营全军杀奔谷特勤营,伱打你的,我打我的,在这两河三岸的新兴川河谷地,战鼓如雷,角号冲宵。
陇西县城没有升起求援的信号旗,可武怀玉仍然出击了,医院营一千九新整合的战兵,也没有一个退缩的。
披甲,上马,副总管武怀义仍然一马当先。
怀玉也带着几十骑,跟在骑兵阵后,樊玄符则寸步不让的守在怀玉身边,她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武二郎。
战场上谁敢对武二郎有任何歹意,都难逃樊玄符的斩马大剑。
陇西城头上。
汪达不可置信的望着如猛虎下山一般,从新兴营冲向彰水的医院营将士们。
“他们,他们没看到三面黄旗撤退信号吗”
程处默抽空拔下身上的几支箭,双层甲在身,几支箭倒是没伤到要害,伤的也不算深,拔掉箭,从腰间葫芦倒出药丸,止血的、消毒的都磕了两粒,又捏开一粒止血的丹药往伤口上洒。
皱眉忙完这些,程处默咽了咽喉咙,不屑的对汪达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贪生怕死武二郎这白袍总管岂是浪得虚名人家能得太子殿下赏识,能让柴大总管派为援军,能带着一支新拼凑的营头,就能歼灭数量相当的一千五突厥骑兵,甚至还能斩将夺旗,除了勇武那还有大智谋,和大担当”
“好好学着吧。”
骂完汪达,程处默看向远处冲向谷特勤营的医院营,那面杏树葫芦银针旗很显眼,他叹声气,“你这家伙,又何必呢,你就算退了,以你立下的大功,太子也不会斩你,
可你现在这样冲上来,咱兄弟也只能在这里凑一块地下做鬼相伴了。”
“右先锋军右营还活着的弟兄,把城墙交给汪县令的民壮,咱们杀出城去,死战”
“杀狼去”
程处默大吼着。
“同去”
一个又一个声音响应,城头上还活着的二百来右先锋右营的士兵,满身是血,不少人身上的铁甲上甚至不插着好多支箭,跟个豪猪似的。
“走,杀狼去”
抱着必死之心,程处默豁出去了。
城门后集合,骑上战马,一群伤痕累累、疲惫不已的陇右兵将,却依然斗志昂扬,杀气冲天。
“打开城门”
程处默一声喝令,陇西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程处默一马当先的杀了出去,身后二百多府兵,也带着敢死之心决然杀出。
身披铁甲的战士们,猛催着坐骑冲出城门后,顺着城墙就一路冲杀,他们就如同无畏的死士,更像是不死战士。
向前向前,勇猛向前。
东边几里外。
武怀义武怀玉兄弟俩带着五百多骑,如狼似虎,也跟打了鸡血一样杀过鄣水,突厥骑兵策马来迎。
医院营骑兵直接就甩了仅剩下的十来枚掌心雷过去,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白天没有晚上的声光效果好,但这一下子齐爆,也是让亲自率兵杀来的谷特勤精锐吃了大亏。
从没遇到过这玩意,之前逃回败兵说了唐军能借天雷,但谁相信啊
那几倒霉的家伙甚至还被谷特勤砍下脑袋悬于营前示众,现在还在生蛆呢。
人仰马翻。
战马惊慌乱窜。
武怀义多年骑射本事此时尽显,策马疾驰,直冲了进去,丈八黑漆马槊更是大展神威,一刺一个。
突厥人本想把医院营堵在河里,谁知道一个照面就让打的前锋四散,医院营骑兵直接就杀上岸,并直接顺着败逃的突厥兵给杀进了营地。
后面无数步兵也是迅速过河,在西岸迅速整队,然后追向骑兵们。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千九医院营步骑主动进攻谷特勤,双方在鄣水西岸的鸳鸯川乱战一片,谷特勤本来还调了千骑去渭北岸加入对陇西城的围攻。
可现在他余下的两千余人马,居然顶不住那支唐军的冲击。
“娘的,失算了。”他三千余人马,真正精骑一千多而已,剩下的是他和阙特勤两部打草谷的辅兵仆役。
“赶紧去把过河的那一千精骑调回来,”
“不行,还不够,向他们再借五百骑,最好是一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