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剑气如风,纷纷向墨画杀去。
墨画真有点遭不住,只能催动隐匿,在众人面前消失。
风子宸早有预料,当即取出一枚五行破隐灵镜,当头一照,将墨画刚入隐匿的身形,照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外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抚手称赞:
“破了!”
“妙!大妙!”
“这小子的隐匿术,终于是被破掉了!我看这回,他还往哪里躲”
群情欢喜,人声沸腾间,张大长老却有些不大明白。
风长老便解释道:
“张兄有所不知,这个墨画,精通隐匿。而且他这隐匿术,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传承,肉眼看不见,神识窥不破,便是用寻常破隐灵器,也无法破解,当真棘手得很……”
“但这是乾学州界,道统悠久,传承无数,岂有真破不掉的法术”
“于是,经各宗道法长老,夜以继日筹谋商议,到底还是窥出了这隐匿术的根底,找出了克制的灵镜。”
“如今,这五行灵镜一照,此子再难匿行。”
风长老的语气,颇有些“荡气回肠”。
张大长老神情默然,心里忍不住寻思:
一堆大宗门的长老,聚在一起,熬夜开会,破了一个弟子的隐匿术……
当真有这么值得骄傲么
但这句话多少有点失礼,张大长老没好意思说出口。
而且看着风长老一脸得意,周遭修士也神情欣喜,这种氛围下,张大长老更开不了这个口。
“此子身法一般,全靠隐匿保命。”
“破了他的隐匿,必死无葬身之地!”
风长老沉声断言道。
不光风长老这么想,这也几乎是周遭大多数观战修士的共识。
此前场场论剑,他们都有在看,自然知道墨画的身法,到底是什么水准。
人群之中,唯有张澜一脸震惊。
他根本不知道风长老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身法一般,全靠隐匿保命
在说谁呢
这个离谱的判断……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乾学州界的修士,也这么天真的么……
而论剑场内。
风子宸手持灵镜,照出了隐匿的“宵小”墨画,当即长剑如风,一剑劈去。
墨画隐匿术被识破,一脸惊慌,匆忙一闪,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道剑气,身形很是狼狈。
这一剑,勉强算是躲过了。
但没了隐匿术藏身,墨画暴露在剑锋下,就像在猫嘴下的老鼠,躲得了一剑,还会有第二剑。
风子宸修的是快剑,这第二剑也很快。
可墨画不知是不是运气好,往前一扑,就地一滚,刚好又躲过了这一剑。
令狐笑几人,见墨画情况危急,想来施以援手。
但逍遥门几人,同样身法快,剑也快,彼此联手,剑气编织连绵成风幕,将令狐笑几人,全困在中间。
剑快,威力就强。
但剑快,也必然难持久。
逍遥门几人,不可能困令狐笑太久,但短时间内限制住他们,以凌厉的攻势,压制住他们,也就足够了。
这点时间,足够风子宸杀墨画了。
而风子宸趁此时机,也劈出了第三剑,第四剑。
这两剑,都没能杀了墨画。
但却赢得了一片喝彩。
场外观众,看着被风子宸,砍得狼狈乱窜的墨画,纷纷叫好:
“好!玩他!”
“让他也尝尝,被别人玩弄的滋味。”
“慢慢杀,别杀太快了,否则太便宜他了。”
“对,慢慢玩弄,一剑一剑地砍,让他在生死间游离,让他像老鼠一般,钻来钻去,让他饱受屈辱,被戏弄至死!”
“就像他用五行法术,玩弄别人一样……”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场内的风子宸,听不到他们的话,但却的确在按照观众的意愿做事,一剑又一剑,不停砍向墨画。墨画躲来躲去,偶尔还要在地上滚来滚去。
众人看得开怀大笑,气氛一时欢快不已。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看着看着,渐渐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风子宸还在砍,墨画还在躲。
“可以了……差不多了……可以一剑砍死他了……”
“别玩了……”
“这个风子宸玩上瘾了一剑砍死就得了,别再玩了,别玩脱了……”
可风子宸真的没在玩。
从一开始,他就认真在砍,但砍了半天,愣是一剑都没砍中。
这下,他察觉出问题来了。
不光是风子宸,场外诸多长老,还有眼尖的修士,也察觉不对了,脸色有些默然。
张大长老缓缓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