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风家的子弟。”
众人皆拍案叫好:“巽州风家子弟,很好!这下墨画这小子跑不掉了,一旦破了隐匿,定叫他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死无葬身之地。”
“墨画这小子,也该死一死了。”
“天天让我们这些长老熬夜开会,再不死一下,我们脸往哪里放”
“风家……好啊,这小子命中该有一死。”
“让他也知道之下,这论剑的险恶……”
众长老定好计策,心怀大畅。
……
此时,深夜。
乾学州界,风家洞府。
一位容貌清癯的风家长老,冒着月夜凉风,守在洞府外,似是等着什么人。
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马蹄声。
风家长老神情一振,凝目看去,便见远处夜色朦胧中,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车马并不张扬,低调而奢华,带着些许风尘,似是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赴会。
一柄旗帜,在夜中闪着流光,上悬着一副坎卦,卦上写着一个“张”字。
风家长老见状,立即趋步上前,笑脸相迎。
马车也缓缓停住,门帘掀开,便有数位修为不俗的修士,依次下车。
为首一人,童颜白发,气度不凡。
风家长老连忙拱手,笑道:“大长老,久违了。”
被唤作“大长老”的修士,也面带微笑道:“风兄,你我多年道友,何必如此见外。”
风家长老摇头:“哪里的话,交情是交情,礼数是礼数。”
他看了眼大长老,又看了眼大长老身后,数位青年才俊,连忙伸手邀请道:
“时候不早了,诸位一路风尘仆仆,还请进寒舍,暂作休憩。”
大长老拱手:“那便多有打扰了……”
“哪里哪里,张兄能来,蓬荜生辉,请。”
“请。”
双方客套了一下,便收了车马,进了风家的洞府。
风家是巽州世家,这处洞府,从外面看不显山不露水,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亭台雅致,草丰茂,别有一番修道的风趣。
张家的大长老,与风家长老,一边走,一边闲聊。
“坎州那边,近日不太平……”
“路上,也耽搁了些时日……这才来得晚了。”
“算时日,论剑已经开了吧。”
“已经开了。”
“可惜了……”
“无妨,这才玄字局,好戏还在后面……”
众人入厅堂,依次落座,便有童子前来奉茶。
张家大长老喝了茶,缓缓点头,便问风长老道:
“坎州不平,诸事缠身,想起来我也有近三百年,不曾来乾学州界,观论剑之会了。不知此届乾学论道,都出了哪些人才”
风长老便拱了拱手,语气自豪道:
“乾学之地,道学鼎盛,荟九州之英才,集天下之翘楚,天骄不可胜数。”
“若论最出众的,自然还是四大宗。”
“此届论剑大会,乾道宗的沈麟书、天剑宗的萧无尘、龙鼎宗的敖战、万霄宗的端木清,都是顶尖的天之骄子,论剑至今,横扫四方,未尝败绩……”
“四宗之下,八大门中,也有不少天骄,令狐笑,石天罡,秦沧流,都很不错……”
风长老一一数去,而后沉吟片刻,又道:
“倒是……还有一人,若算起来,其实也应当是绝无仅有的妖孽,就是……有才无德,风评不佳。”
张大长老有些意外,“什么人”
风长老沉声道:
“此子,筑基中期,便有十九纹巅峰神识,力压四大宗,夺得阵道魁首。资质修为一般,但五行法术,用得出神入化,隐匿之术,无迹可寻……”
“竟有此等天才”
众人闻言震惊。
张大长老也为之动容,问道:“叫什么名字”
“墨画!”
张家族人之中,一个青衣修士当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