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血气方刚,因为胭脂舟一事,都被取缔了「论剑」的资格。
此后论剑失利,太阿门也就有些一不振了。
如今的太虚门,表面上看,是三宗合流了,汇聚了三宗的人才。
但因为「尖子」都被掐掉了,所以反倒并不比当初,位列八大门之首的太阿门强上多少。
甚至某种意义上,还弱了不少。
只是人多了点罢了。
墨画皱了皱眉。
这么一细细算来,太虚门论剑的情况,当真是一点都不乐观。
难怪掌门开始掉头发了。
「不,好像不只是不乐观———
墨画转念又想到,当初的太阿门,是出头的「椽子」,首当其冲,承载四大宗的火力。
冲虚门是腰部的缓冲,也分担了一些压力。
太虚门排在末尾,压力是最小的。
但现在,太虚门「收纳」了太阿门和冲虚门,等于是将所有的「火力」,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所有压力,汇于一身,独自承受四大宗的「围剿」
形势严峻得令人发指。
墨画都替掌门头疼。
「也不知论剑大会结束后,掌门的头发,还能剩多少———”
墨画开始心疼起掌门的头发来了。
见程默仍在愁眉苦脸,墨画便安慰他道:「尽力而为,不要有压力。」
程默苦笑,「小师兄,道理我都知道,但这压力,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论剑这种大事,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墨画便问道:「你论剑想得魁首么?」
「魁首谁都想要,」程默无奈道,八「但我不是没这个本事么,我能混个好名次就行了。」
「混个好名次,能干什么?」
「那能干的事,可就太多了。」程默眼睛一亮,打了鸡血一般,侃侃而谈:
「首先,名次高,宗门会奖励一大笔功勋,用来换资源换传承,或是晋入内门,都再好不过——....」
「即便不进内门,得了名次,衣锦还乡,也很威风。
「这可是乾学州界的论剑名次,家族老祖,定会对我青眼有加。’
「即便出去吹牛,那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所有人都低你一头———”
墨画有些茫然:「真这么厉害?」
程默点头:「这是自然。」
「可是—.」墨画皱眉,「我得了一个阵道魁首,好像也觉得就那样啊,没有多厉害.」
程默一口气在胸口,有点不想跟墨画说话,
其他弟子也都被壹住了。
小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太气人了。
但经墨画这么一说,众人不知不觉间,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墨画又问其他人:「你们论剑想赢,也是想回家族显摆么?」
「这是自然,人不显摆枉少年。」
「当然,也不纯粹是显摆,好处是有很多的——”」
气氛活络了些,弟子们的话也就多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我想为家族争光,有了好名次,我爹娘脸上也有光。我爹常说,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生了我这个儿子———
「我主要是想赚点功勋,我的功法,太吃资源了——
「我爹娘说,让我论剑得个好名次,有了好名声,回去给我找门好亲事。」
「你爹娘是不是把难度搞反了?论剑多难你不知道?找门亲事能费多大劲?」
「那是你没找过,找过你就知道了—」
也有虽然出身大族,但原生家庭不好的:
「我爹好赌,我娘改嫁,我谁都靠不了,只能靠自己,我要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旁边也有人附和道:「没错,我也是想拼一拼,在乾学州界,靠自己的实力拼出一片天地来,如果失败的话——.
他神情不甘,「我就只能回去,听我爹娘的安排,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继承家主之位了.———
一堆人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我们绝交了。」之前那弟子道。
「不是,小家族,四品而已,你生什么气?」
「绝交了,别跟我说话———
说着说着,气氛一时和谐了起来。大家的心情,也都轻松了许多,压力也稍稍释放了些。
程默看了眼墨画,便小声问道:
「小师兄,你也要参加论剑大会么?」
墨画沉吟,「应该也会参加。」
「小师兄,你也想得个名次,回老家显摆么?」程默道。
「这——」墨画陷入了沉思。
「胡说什么,小师兄哪像你这么肤浅?」司徒剑不满道。
「怎么肤浅了?」程默不服,「富贵不还乡,如衣绣夜行,这是人之常情,哪里肤浅了?」
「就是。」有弟子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