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他不知为什么,突然神智失常,两眼通红,发了疯一般想杀了我,我,还有枫师兄、浅浅师姐,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好肖大哥及时赶到,将水阎罗杀了……”
肖典司锋利的目光,猛然看向肖天全。
肖天全只觉头皮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杀了他……”
肖典司目光阴沉,看了眼肖天全,没有说话,而是转身道:“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没有说什么。
到了大门前,只见门扉紧闭,羊骨狰狞,并无一丝缝隙,也没有开门的阵法。
但好在众人发现了一尊妖魔铜像。
这铜像与龙王庙大门处,用来插入鱼骨令牌,开启庙门的那个铜像一模一样。
而现在鱼骨令牌,就在肖典司手里。
顾长怀看了眼肖典司。
肖典司沉默片刻,缓缓走上前去,从储物袋中取出鱼骨令牌,插入了妖魔铜像中。
不过片刻,大门颤动,随着沉闷的声响,缓缓打开了。
但不知是不是血池有了变故,抑或者哪里的阵法损坏了,门只开了一条缝,便又停住了。
众人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这门本就很大,虽只开了一条缝隙,但也足够人通行了。
众人迈步,想向门外走去,而恰在此时,变化又起。
一道青碧色的风刃,猛然向肖典司杀去。
出手的是顾长怀。
他想杀了肖典司。
一旁冰蓝色一闪,夏典司也以冰系剑芒,逼向肖典司的喉咙。
肖典司并不意外。
但他第一时间,并非与顾长怀二人交手,而是施展水影步避开,而后身形一闪,欺近了肖天全身边,大手一伸,向他抓去。
肖天全似乎早有预料。
他猜到肖典司想抓他,因此在众人动手的一瞬间,便已经抽身后退了,堪堪避过了肖典司这一抓。
肖典司见抓空了,还想再动手,肖天全却连忙喊道:
“伯父,东西不在我手上。”
肖典司半信半疑,而后骤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墨画。
墨画一脸无辜。
肖典司更拿不准了。
墨画这小鬼,在演自己的可能性有。
而肖天全这个侄子,他看着长大,城府也不浅,骗自己的概率也很大。
水阎罗虽是肖天全杀的,但水狱禁匣,真未必就在他手上。
肖典司正踌躇间,忽而发现墨画又不见了。
他神识一扫,忽而发觉不远处的妖魔铜像旁,似是有一道淡淡的身影。
“这个小鬼,他想抢令牌!”
肖典司骤然出手,一剑劈向墨画,而后身形一闪,弃了肖天全,向墨画杀去。
鱼骨令牌近在迟只,但肖典司已经杀来了,墨画没办法,只能先丢下令牌,施展逝水步躲避。
而顾长怀和夏典司,也过来接应墨画。
他们挡下了肖典司的攻击,而后也想去夺鱼骨令牌,但肖典司岂会让他们如愿。
三人围绕着令牌,剑锋交错,互相争夺,可一时半会,谁也争抢不下。
此时众人都心知肚明。
迷宫已经破解,巫先生也已经被制伏,此时一旦再让肖镇海拿到鱼骨令牌,众人只能任其拿捏。
肖镇海此人心性毒辣,城府机深,决不能将生死交在他手上。
而肖镇海心中也明白,一旦让顾长怀拿到鱼骨令牌,以他嫉恶如仇的性子,也定会千方百计将自己杀了。
此外,水狱禁匣他也一定要弄到手。
这个匣子,关系到他一身道法修为,无论在谁手里,他都要夺回来。
哪怕是将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杀了搜尸,也是势在必行!
一念及此,双方都下了狠手。
顾长怀和夏典司正面与肖镇海交手。
欧阳枫和花浅浅在一旁策应,即便是肖天全,也开始与众人一起,围攻这个一向待他不薄的伯父。
肖天全心里也清楚。
若是顾长怀赢了,大概率不会杀自己。
但若是伯父,不,现在是肖镇海……他若赢了,以他多疑的性子,必不会再放过自己。
因此,杀肖镇海的事,他这个侄子几乎是拼尽全力。
肖镇海气极反笑。
顾长怀冷声道:“肖镇海,你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早些束手就擒,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今日这白骨迷宫,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肖镇海讥笑,“顾典司,你我同为典司,这种话骗别人可以,拿来骗我,岂不可笑?”
“即是同为典司,所以我才给你这一条生路。”
顾长怀嘴上说得好听,但法术却没停过,而且下手一招比一招狠。
其余众人,也毫不留手。
饶是肖镇海身负水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