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要学,不是只融了一魄就完事的。
自己现在,还只是学了个开头。
要不停磨练,将惊神剑修到极致!
墨画摒弃所有杂念,开始聚精会神,继续往更深处参悟起七魄惊神剑来。
以命魂为根基,在命魂的基础上,铸七魄剑狱,成惊神剑诀。
“尸狗魄,已经融了心相,构成了一间剑狱,下一魄便是……伏矢魄……”
“观想禁图,将刑具换成剑器,以剑代刑……”
“以剑入心相,以心相融神魂,引神魂以出窍……”
……
墨画一点点参悟,一遍遍练习,越是参悟,越是能体会惊神剑式,还有七魄血狱瞳术,这两个法门内在的深刻和奥妙。
而他伏矢魄的剑狱,也在一点点构生。
这个速度,就慢了不少。
似乎这种神念法诀,本就是越往后修越慢。
不过即便再慢,墨画花了一整夜,还是融了一小半。
他的惊神剑瞳术,比之前又强了不少。
第二天,他迫不及待地,又去找那只大狗对决了。
书阁前,小池边上。
一人一狗,又开始互相瞪眼。
让墨画意外的是,他还是没赢,但较之上次,已经算是稳稳占据上风了。
拼了一会,他和大狗神魂都有些不支,便暂时罢手。
“过几日我再来!”墨画并不善罢甘休。
大狗的神情,同样不屑,还对着墨画凶狠地龇牙。
但这次,它的目光却凝重了许多,不敢真的不把墨画放在眼里了。
墨画回去后,茶饭不思,继续苦练惊神剑。
终于,三日后,他的进度突飞猛进,在伏矢魄中,也完全融进了一座剑狱。
至此,七魄他已经融了两魄,一尸狗,一伏矢。
瞳术威力大增。
次日,墨画又雄赳赳气昂昂,来到了书阁前。
这次,他要与这大狗一决高下。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大白狗显然也知道了墨画的厉害,感知到了墨画身上更凌厉的气息后,没了以往的轻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面对强敌的凶狠。
一人一狗,都动了真格。
两者还是一如既往,互相瞪眼。
但这次神魂的交锋,比之前都更猛烈。
墨画的剑意,化成剑形,构成牢狱,牢狱之中包含着浓烈的煞气,令人望而生畏。
大狗似乎激发了什么血脉,眼中的虚影更加凝实,化作了一只纯白色的,圣洁的神兽幻影,令人不敢直视。
不知僵持了多久,到底还是墨画更胜一筹。
他的神念已经道化了,神魂更接近“神明”,真硬拼神念,他目前还没怕过谁。
大白狗落败了,纯白虚影溃散,受了反噬。
它又被墨画的剑意,刺入双眸,吃痛之下,不得不用两个爪子捂着眼,疼得嗷嗷叫。
墨画则意气风发。
虽然他的神魂,也有些痛楚,还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但在这只“强敌”大白狗的面前,面子决不能丢。
“还敢不敢看我了?”
墨画有些嚣张。
随后,他跑去弟子居,把瑜儿喊来过来。
当着大狗的面,墨画指着瑜儿,对大狗命令道:
“道歉。”
谁知大狗一见到瑜儿,突然面色狰狞,不顾双目的疼痛,又嘶吼咆哮着,想向瑜儿扑去。
瑜儿脸色一白。
墨画脸一板,目光一亮,大狗立马就老实了。
它看了眼瑜儿,又看了眼将瑜儿护在身后,一脸正气的墨画,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瑜儿“呜”了一声,就当是道歉了。
瑜儿站在墨画身后,有墨画给他撑腰,也不害怕了,甚至看大白狗白绒绒的,还想伸出手摸摸狗头,但记着这狗的凶狠,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管怎么说,场子算是找回来了。
墨画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他刚想再训斥这只大狗几句,忽然一道儒雅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呢?”
墨画一怔,转头看去,就见不知何时,书阁里走出来一个面容白皙,头发乌黑,体态微胖,神色和蔼的中年修士。
墨画吓了一跳,“掌……掌门?”
这名中年修士,正是太虚门掌门。
墨画跟他不熟,也从未单独说过话,只是在每年的开宗大典上,见过掌门在大道场上讲话。
太虚门掌门看了眼墨画,眉毛微挑,似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叫……墨画?”
墨画张了张嘴,“您……认得我?”
太虚门掌门心道,托荀老祖的福,这太虚门内,不认得你的人恐怕不多……
太虚掌门微微颔首,转头看了眼瑜儿,问道:“这是上官家的小娃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