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善意地冲墨画点头,有的长老还会送他礼物。
“年节的小礼,不算名贵,小友千万不要嫌弃。”
礼物的确不算太名贵。
都是一些家族子弟之间,往来应酬的礼物,但做工精致,十分用心,而且想买估计也不好买。
墨画觉得,自己应该没这么大面子。
这些长老给自己送礼,看的应该是荀老先生的面子。
但这种小礼物,自己若不拿,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了。
因此墨画来者不拒。
与此同时,也会笑着说些好话,譬如祝男前辈“修道有成”,“早日羽化”,“有洞虚之资”,“长生有望”等等。
或是祝女前辈“容颜永驻”,“貌美如花”,“年岁永固”……诸如此类。
把一众顾家长老,夸得喜笑颜开。
因此墨画溜达了一圈,便揣满了一整个储物袋的“小礼物”。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个翻看,这些小礼物都是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翻着翻着,耳边一个清冷的声音道:
“你到我们顾家打劫来了?”
墨画抬头,就看见了身材颀长,面容俊美,但一脸不悦,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顾长怀。
“顾叔叔?”
墨画做贼一般,下意识地想把储物袋收起来。
可收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心虚什么?
墨画一脸得意道:“这是顾家的长老们,亲手送给我的年节礼物,盛情难却,我才收下的!”
顾长怀闻言,额头忍不住一跳。
墨画这个小鬼,在顾家混得是越来越好了。
甚至比自己这个顾家嫡系在顾家混得还好。
至少逢年过节,还从没这么多长老,给自己送过这么多“礼物”。
顾长怀心情一时复杂起来。
墨画不管他,而是自顾自翻看自己的“小礼物”,翻着翻着,他忽然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顾叔叔,伱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回来?我又没出去。”顾长怀道。
“没出去?”墨画一怔,“那晚宴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没胃口。”顾长怀一脸不高兴。
墨画狐疑地看着他,忍不住叹道:
“顾叔叔,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修为也都金丹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跟家里闹脾气……”
顾长怀听着牙痒,没好气地揉了揉墨画的脑袋,“你一个修龄十几的小屁孩,知道什么?”
墨画捂了捂额头,理了理头发,小声嘀咕道:
“什么十几,过完年我就二十了!”
顾长怀冷笑,“我二百多岁了。”
“所以说,你都二百多岁了,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墨画一本正经道。
顾长怀气结。
墨画要不是体质太弱,又没炼体,他非得以“切磋”为名,揍他一顿不可。
现在打不得,骂不得,还有表姐护着他。
顾家一群长老,也对他礼让有加。
顾长怀脸一黑,拂了拂衣袖便道:“你自己在这玩吧,我先走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顾长怀转身欲走,墨画这才想起什么,连忙喊道:“顾叔叔,我还有正事跟你说呢。”
“正事?”顾长怀停下脚步,微微皱眉,“什么正事?”
墨画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便对顾长怀招了招手。
顾长怀站着不动,半天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走到墨画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
墨画小声道:“是于家水寨的事。”
顾长怀目光微凝。
墨画道:“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了吧,道廷司那边有什么进展么?”
“这是道廷司的事,你别多打听。”顾长怀道。
顾长怀这个回答,在墨画的意料之中。
顾叔叔这个人,有时候比较矫情,你问他话,他第一时间遮遮掩掩,不一定愿意跟你说。
这个性格,老麻烦了。
墨画又道:“那"水阎罗"呢?”
“这也是道廷司……”
“这个不是!”墨画道。
水阎罗,是他衍算因果时,从那份歃血名单上得来的名字。
他可以肯定,这个水阎罗,肯定与于家水寨灭门之事有关。
但目前明面上,两者没有明显的瓜葛。
这也不在道廷司勘查范围之内。
顾长怀一滞,无奈道:“水阎罗的事,我只能说一点……”
“嗯嗯。”墨画点头。
顾长怀想了想,便缓缓道:
“这半年来,乾学州界外,一些小的州界的确出现了&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