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痕迹。
墨画走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间大的渔屋,屋内有点点灯火,几道人影若隐若现。
墨画眉毛微挑,便蹑手蹑脚走上前去。
只是还没走近渔屋,墨画眼角突然瞥见了什么东西,神情一怔。
“这是”
墨画回过头,走到近处看了看,发现路边有一处石柱,被人削掉了一半,留下了明显的剑痕。
“剑痕”
墨画眼睛一亮,心中不由想道
“这莫非是当年,那位剑修前辈进渔村时,与人或是邪祟厮杀留下来的”
墨画用手摸了摸石柱的断面。
断面光滑,显然剑气极其锐利。
只不过经年累月下来,剑气早已消散,断面之上,也覆了一层黏黏的污垢。
墨画想试着观摩一下这道剑痕,参悟出一些剑气用法。
可他粗浅的剑法造诣,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进行这种高难度的剑道领悟。
剑气不行,那剑意呢
墨画放出神识,感知剑意。
断面之上,有极其细微的剑芒浮现,竟几百年而不灭,墨画大感震惊。
但这些剑芒,仍旧太过微弱,参悟不到什么。
墨画瞳孔深邃,眸中天机纹理浮现,以天机诡算,增幅天机衍算,再定睛看去时,便见断面之上,气机陡然锋利。
一道极锐利的,淡蓝色的寒光,锋芒尽显。
墨画的眼眸微微刺痛,识海之中竟也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力,仿佛一个剑道高人,在以一柄极锐利的宝剑,指着自己的眉间。
而后一切转瞬而逝。
断面之上,些微的剑芒,彻底消散。
天机衍算之中,存于因果的剑理,也杳然无踪。
墨画怔忡片刻,怅然若失。
“这就是神念化剑”
那种纯净到极致的杀意,凛冽至巅峰的剑意,以及惊鸿一瞥之间,神念所化的,惊艳绝伦的剑气,都让墨画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墨画失神片刻,而后眸光大盛,光彩熠熠。
“这就是神念化剑”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太虚门的,太虚神念化剑真诀”
自己终于亲眼见到,并且亲身体会到了,由神识所化的,真正的神念之剑
墨画又摸了摸断掉的石柱。
可惜石柱上,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过没关系。
有一就有二。
当年那位剑修前辈进入了被邪神污染,危机四伏的渔村,不可能只出一次剑。
这渔村里,必然还存有其他“神念化剑”的痕迹。
自己只要一一观摩下来,即便学不会真正的神念化剑,但粗通皮毛,照葫芦画瓢,学点神识运用之法,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墨画满心期待。
就是不知,这渔村何处还留有剑痕
墨画心中嘀咕,忽而一怔,这才发觉还有正事没做。
“先救人,救人要紧”
墨画心中默念道。
“剑痕”的事,之后再说。
而后他又隐匿着身形,继续向前面那座大渔屋走去。
渔屋周围没有阵法,也没有其他防护的手段。
估计是寄宿在渔村的修士,并不觉得有外人能来到这里,所以没有另外设防。
这也给了墨画方便。
渔屋大门紧闭,里面隐有人声。
墨画手脚并用,轻盈地爬上渔屋的屋顶,透过茅草间的缝隙,向屋内看去。
渔屋虽大,但陈设寒酸,屋内点了灯,灯火昏黄。
里面有几个修士,正在围桌饮酒。
这些修士,大多身穿黑衣,仅有一人例外,满脸络腮胡,一身黝黑健壮的肌肉,正是过江龙。
酒是烈酒,酒味很浓。桌上还摆着几碟干炸之物,以及一些鱼干,用来下酒。
几人边吃边喝,同时口中闲聊抱怨着什么。
墨画侧耳倾听,听到的全是什么“鸟天气”,“阴沉的地方”,“死了人”,“晦气”之类的话。
除此以外,竟然还有“顾长怀”
“顾长怀那个王八蛋”
“不知发了什么疯,盯老子盯了好几个月了,阴魂不散”
“早晚杀了他”
“吹你妈的牛,你一个筑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想杀金丹”
“你懂个屁莫欺少年穷早晚我也会结丹,炼汞入道,修成上品金丹,学了镇派剑诀,与那姓顾的一决雌雄。”
“必将其百般羞辱,而后再杀了他”
“行了,别做梦了”
“说来也怪了,姓顾的他一个三品典司,之前抓的一般也都是金丹境的罪修,怎么这一年来,突然犯了病了,开始对筑基下手了”
一个黑衣人语气微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气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