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墨画吃完早饭,放下筷子就又回屋里,取出临摹用的纸笔,趁着对明火阵的记忆还算清晰,开始一笔一笔临摹起来。
临摹用的是最廉价普通的墨水和纸张,本身不具有灵气,画出的阵法只有图案,也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消耗的神识微乎其微,而且也不用担心失败会浪费灵石。
墨画凭借着记忆,将阵法一气呵成地临摹出来,因为消耗的神识不多,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停顿。
墨画取出明火阵的阵图,对着自己临摹出来的阵法仔细校对,发现错了三处。
墨画将阵纸放在一遍,重新拿出一张,继续画起来。这样连续画了三张,最后终于临摹出一张一处不错的完整的明火阵图。
墨画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看了下桌前小小的日晷,发现已经到了午时,这才觉得肚子饿了。
柳如画已经做好了饭菜,有灵米做的米饭,还有几个清炒的素菜,唯一的荤菜是妖鸡的蛋。灵米品质是下乘的,但用来果腹足够了。
饭菜简单而可口,墨画吃得很香,吃完又跑回屋里,继续练习临摹明火阵。
柳如画看着墨画的身影,担忧道
“画儿这孩子也太用功了,看着又瘦了好多。”
墨山点头道“用功是好事啊,就只怕累坏了身子,画儿天生体弱,底子又薄,的确不好太过劳累。”
柳如画叹了口气,“可惜他没能遗传你炼体上的天赋,倒是跟我一样体弱多病”
墨山轻轻搂着柳如画瘦削的肩膀,“这怎么能怪你呢,当时画儿出生时血气微弱,我们便找了杏林堂的冯老先生看了,他也说了,人出生时神识和肉身是平衡的,画儿出生时是神识强了,所以肉身便弱了。你看现在墨画虽然体弱,但邻里街坊谁家的孩子有他聪明画儿能这么聪明,而且长得还好看,这不都是你的功劳么。”
柳如画忍不住笑道“就你会说话。”
见妻子眉目舒展了些,墨山这才道“上午我找猎妖队的老周聊些事情,听说前几天有猎妖队碰巧杀了一只火稚鸡,这种鸡不是妖兽,肉是带点灵气的,我买些回来给墨画尝尝,正好你也补补身子。”
柳如画道“家里灵石还够么。”
“不用,”墨山道,“都是一起猎过妖兽的兄弟,有交情的,先赊一下年后给也是一样的。”
柳如画将身上的储物袋放在墨山手上,“能给多少是多少,不够的年后再还,年关将近,大家还是要赚点灵石过年的。”
墨山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墨山夫妻聊着天,墨画则心无旁骛,继续画着明火阵,直到晚上,墨画已经画得相当纯熟了。
晚饭时墨画也是匆匆吃完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到屋里,屏息凝神休息了片刻,之后准点入睡,进入识海。
古旧的石碑屹立于一片虚白的识海之中。
墨画以手指为笔,在石碑上正式画阵法,石碑上的阵纹渐渐完整,墨画的神识也倾泄而出。
等到神识渐渐匮乏的时候,墨画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将明火阵完整画了出来。
墨画停手,石碑上的阵法也发出温润的白光。
明火阵是炼气三层的修士才能画的阵法,墨画只有炼气两层,现在虽是勉强,但已经可以将一副完整的明火阵图画出来。
这也意味着,即便与炼气三层的修士相比,墨画的神识也毫无逊色。
墨画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然后将画好的明火阵抹去,神识立即又重新充盈起来。
墨画继续画明火阵,他必须利用今晚的时间,彻底掌握明火阵图,然后明天就着手正式画阵法。
虚白而寂静的识海中,墨画一遍又一遍地画着明火阵,并总结和反思遇到的各种问题。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墨画身不由己地退出了识海。
毫无疲惫感的墨画立刻起身,在床上打坐修炼了一会,等到吃完早饭,特意洗了手,郑重地将胖管事给的阵法材料拿出。
材料中有十张阵纸,还有十小瓶淡红色的墨水。阵纸是用妖兽的皮和一些灵草屑制成的,墨水是由火系妖兽的血和灵液调配而成的,和墨画临摹用的纸墨不同,都是带有灵气的,当然,也要贵很多。
胖管事还附送了一支虽然是新的,但做工很粗糙的笔,比墨画自用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墨画没拆封,还是用自己平时的那支笔更顺手些。
墨画将阵纸摊在桌面上,将墨水小心倒在砚台中,砚台可以使墨水的灵力保存更久些,不至于很快消散。然
墨画在脑海中又温习了一遍明火阵的阵纹,才下笔正式画阵法。
画阵法的过程比墨画想的要顺利,除了用的是真正的笔墨和阵纸,其他都和在识海的石碑上画阵法的感觉一模一样,就连神识消耗的速度也一样。
只是由于有些紧张,有些笔画画得歪了一丝丝,虽然不影响阵法本身的效用,但画出的阵法多少丑了点。
墨画费尽神识,终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