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套剑法消食。
李蘅在边上散着步,看他练剑,也消了食,倦意便上来了。
“我去睡午觉了。”
她同赵昱说了一声,便进屋子回房去了。
赵昱随后跟了上来。
“你下午真不忙”李蘅回头看到他,眉眼不由弯起。
“嗯。”赵昱颔首。
李蘅走上前,纤细的手臂勾上了他脖颈,意有所指道“那你陪我一起睡吧”
她脸微微红了。但总归还是没有从前那么害羞了的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脸皮可比从前厚了不少。
赵昱耳根一下红了,那红迅速蔓延到脸上“我我沐浴”
他方才练剑,出了些汗。
“你真扫兴。”
李蘅松开手,便要转身去床上休息。
赵昱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手臂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
李蘅仰起脸看他。
赵昱低头吻了下去,噙住了她红润柔软的唇瓣。
李蘅“嘤”了一声,才落下的手又攀上了他的肩头,竭尽所能地配合他。
两人早已轻车熟路。
赵昱吻着她,将她往拔步床的方向带。
李蘅的腿触及床沿,赵昱埋首在她颈窝处,手下微微使了些力气,想将她放倒在床上。
李蘅忽然抱紧了他,滚烫的脸贴在他耳畔,软语勾缠“赵承晢,我要在桌上”
赵昱动作一顿。
李蘅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轻哼着撒娇。她还记得,赵昱分明是喜欢的。
她将脸埋在赵昱颈窝处,不好意思抬头。
那样确实更快活嘛
赵昱经不住她软磨硬泡,抱起她到桌边,才将她
放上去,又将她抱起在怀中。
“不行,那边窗户会透出去。”
赵昱所站的方向,正对着窗户,万一有人经过就不好了。
他已然妥协了。私底下,李蘅要他如何都好,但绝不能被人瞧见。
“去梳妆台那”
李蘅眼周嫣红一片,随手一指。
赵昱抱着她走过去,将她放在梳妆凳上,他站在她身前。
这屋子里的铜镜极大,且磨得光亮。李蘅无意间转头,铜镜里,男儿肤色冷白,肌肉线条优越,腰背处肌肉绷紧。
一举一动,纤毫毕现。
李蘅本就红透了的脸,更是红得几乎滴出血来,那红顺着脖颈而下,一直染到胸口。
赵昱见她喜欢,越发地卖力,直至他再次将李蘅抱起,换了个方向。
这一回,轮到他看铜镜里的景象了。
铜镜里清晰的情景倒映在他眼帘之中。
他看得清楚,清隽的脸顿时一片通红,浑身的血几乎沸腾起来,连眸子染上了几分血色。
鼻下忽然热热的。
他低头,便瞧见李蘅雪白的肌肤上,滴着一滴鲜血,宛如雪地里盛开着一朵梅花。
他不由停住动作,抬手抹了一下。
李蘅于颠簸之中停了下来,自然察觉不对,睁开迷蒙的眸子看向他。
“赵昱,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快去洗洗。”
这一看,她顿时一惊。一停下来,她便觉得害羞了,说着话就要取衣裳裹着自己。
“不必。”
赵昱随手取了一张帕子擦了擦,便又将她拉回身下。
李蘅伸出去捡衣裳的手无力地攀在他肩上。
许久,两人回了床上。李蘅披散着一鸦青发丝,慵懒地倚在赵昱怀中,脑袋枕在他手臂上。
“我说真的,赵昱。”她语调软软的,不紧不慢“你总流鼻血也不是回事,回去还是找太医好好诊诊脉吧。”
她承认赵昱厉害,身子好。但总这样流鼻血,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赵昱下巴站在她头顶上,声音闷闷的。
白日里行事,确实要不得。尤其是在铜镜前。
他此刻想到那情景,犹觉热血奔涌,不知不觉又站了起来。
李蘅察觉到他的反应,抬手推了他一下,转身背对着他“我可不陪你了,我要睡午觉。”
她累坏了,亟待休息。
“睡吧。”赵昱揽紧了她,贴在她身后。
犹如大勺子,盛着小勺子。
与从前不同的是,他再也不会在事后将寝衣穿得整整齐齐了。
他更喜欢这样,毫无障碍地紧密地贴着李蘅,好像这样,他们之间的隔阂便消除了一般。
又是半月一晃而过。
赵昱终于收集好林树蓬私藏铁矿的所有证据,带了一部分徽州州军,押着张守君等人踏上了归程。
此
番并不着急,所以赵昱和李蘅还是乘着马车。
赵昱特意派人回去,调了一些人手过来。
李蘅本以为,林树蓬会临死反抗,可这一路上,竟然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