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炭盆发出细微的“哔啵”声,马车内不大的空间里,温暖如春。
李蘅亲在赵昱唇上。
赵昱性子冷硬,唇瓣却柔软得很,带着淡淡的松雪香气。
赵昱僵着身子未曾有所动作。
李蘅抱紧他脖颈,侧过小脸,探出舌尖在他唇瓣上描了描,乌眸迷蒙地看着他。
赵昱垂眸,望见她眼睫纤长,清澈明亮的乌眸里倒映出他迅速变红的脸。
他下意识躲开她的目光,脑袋往后撤。
“唔”
李蘅不满地哼了一声,追逐着他。
赵昱抵不住她的纠缠,抬手掩住她的眼睛,张口含住了她唇瓣,只顷刻间便反客为主。
手心里,李蘅似乎阖上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扫在他手心,痒痒的。
他吻得更深入,更激烈。
李蘅解了他身上的大氅,推到一边,又去解他的外袍。
“蘅儿,蘅儿”
赵昱嗓子哑了,拦住她作乱的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他脸埋在她颈窝处,低声轻语“这里不可以。”
他自幼受礼教管束,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人不是动物,至少应该有一间房,一张床。
若哪里都可以,人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每次都不可以,扫兴死了”
李蘅在他肩头捶了一下。
赵昱抱紧她,脸颊紧紧贴着她细嫩的脖颈,细腻的触感让他为之心颤。
他掐着自己手心,保留着最后一份理智“蘅儿,听话。”
李蘅窝在他怀中片刻,还是不甘心“那你还说你改你哪里改了”
赵昱真的好矫情。
这里又没有旁人,怎么不可以了
赵昱顿了片刻才开口“我不是已经改了许多了”
“哪里改了”李蘅哼了一声,她怎么没觉得赵昱改了
赵昱沉默了。
他无从解释,总不能说他学会了册子上的那些姿势,比之从前改了许多吧
“你说话呀”李蘅推了他一下,娇嗔着催促他“你哪里改了”
“我以后努力,再多学一些,让你舒服。”赵昱唇瓣贴着她脖颈低语,含糊其词。
他脸滚烫,如同叫烈焰灼烧了一般。
这般言辞,放在从前,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于他而言,正迈出了一大步,是巨大的改变。
李蘅脸颊“腾”一下红了又红,赵昱嗓音低沉清润,说这样的话还怪怪动人的。
两人静静相拥。
赵昱轻嗅着她身上晚香玉的香气,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满足。
若时光能停在这一刻,李蘅永远这么乖巧,不闹着要离开他就好了。
“吃药吧”
赵昱惦记着李蘅用过早饭后没有吃药,将
装着药的小铜炉放在炭火上了。
这会儿满车厢都是药香,他自然想起此事来。
“天天吃。”李蘅听到吃药便烦。
赵昱俯身取了药,倒在碗中晾着aaadquo身子要紧。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
李蘅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知道了。”
赵昱见她恹恹的,便想着同他说话。但他本不善言辞,这会要找话题,实在不容易。
顿了好一会儿,他道“后面有人盯梢。”
“谁盯梢兴国公的人吗”
原本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李蘅闻言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睁大乌眸紧盯着他询问。
“应当是。”赵昱颔首,见她关切,又道“或许不只有兴国公的人,还有广阳王和兵部尚书的人。”
“那怎么办”李蘅紧张起来。
赵昱说得很有道理。
现在看来,父亲的事情应当是真的。倘若他们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林树蓬等三人必然难辞其咎。
这也算是生死攸关了,他们肯定拼死反扑,跟踪他们想伺机下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别怕。”赵昱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一切有我。”
李蘅还是不放心,长睫扑闪“但是,他们有三方人马。”
赵昱再厉害,到底是一个人。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林树蓬三人联手
“我有准备。”赵昱徐徐道“此去途经一地,名曰朝瑶关。朝瑶关东有朝山,西有瑶山,两峰相对,是天然的屏障。那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便是传言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
他说起这些,乌浓的眸子宛如寒夜的星,泛点冷意,神色端肃,气势迫人。
“照你这么说,在朝瑶关守着,便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李蘅不由询问。
“是如此。”赵昱颔首。
李蘅眨了眨眼睛“那咱们现在就在那地方布下人马,到时候诱敌深入,我们再从外面包抄进去,不就能将他们全数歼灭了”
她从赵昱的话里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