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固执。不可能因为他对林婳不喜,就放弃撮合他和林婳。
如果要放弃,她应当早就放弃了才对,不会等到如今。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很严重的事,娘才会如此。
他想起去祭祀那日,韩氏的神情,似乎那日韩氏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是。”子舒应下了。
赵昱抬头望了望天空,天上不见圆月,只有繁星静静闪烁着。
秋夜有些寂寥,他缓步往回走,想到清尘院里冷冷清清,便有些不愿回去。
但也没有别的去处,只能一路走了回去。
清尘院门口的两盏灯笼点亮了,这应当是子舒吩咐人做的。
这样的情景,和当初李蘅再家时,看着好像是一样的。
但想到屋子里空无一人,他看着暖色的灯笼光也多出了几分凄苦。总归不比从前李蘅在的时候,走到这处看到门口的灯笼便觉得安心惬意。
想起今日买回来的书册,他加紧步伐进了屋子。
沐浴之后,他将子舒打发了,才从稳妥之处将那几册书抱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他在桌边坐下,随意取过一册来,放到面前,这一册叫胜春密卷,光看名字,便觉出几分暧昧。
他翻开了扉页,上头提着一首小诗,他仔细瞧了一遍,淫词艳曲,不过还算含蓄。
他又翻开一页,看了一眼,一把又将书册合了回去,一张矜贵淡漠的脸涨得通红,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这这这太傅从小教导他非礼勿视,慎行慎独。
如今他竟趁着无人,悄悄翻看这等银秽之物,实乃不是君子之风。
他摁着书册封面,抬眸看着前方出神,思量着到底该不该看下去。
虽然,这册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看这个,并不是为了做坏事。
他和李蘅成亲了,是夫妻,行周公之礼那是理所应当,所谓“闺房之乐”不就是这些吗
想到这里,他心中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了,态度变得理所当然,再次翻开了那册书,再也没有犹豫,一页一页的翻看下去,简直求知若渴。
他看书本就极快。何况,这几册书上都是些图画,即使有文字,也是提在边角处的几首有韵味的小诗罢了。
他一会儿便看完了所有的图册。他起身将图册都稳妥的收了起来,转身上了床。
躺下来,却如何能睡得着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图册上的东西,他从前哪里懂得那么多花样只是一味的莽。
难怪李蘅气恼,又是咬又是挠的,是他不懂循序渐进,每次都叫她疼,她能不恼怒吗
如今倒是懂了,可李蘅又不肯同他好了。
又想起李蘅临走之前,好几次推他,叫他“等一下”,他都以
为她不愿意,一直摁着她
他想着李蘅,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懂那些东西还好,眼下懂了,越发的孤枕难眠。
子夜时分,他从床上坐起来,起身点了蜡烛,坐在桌边出神。
“主子”
子舒歇在外间,察觉卧室蜡烛亮了许久了,不放心来轻轻叩门。
进。”
赵昱应了一声。
子舒推门走了进来“主子,您怎么不睡”
“更衣。”赵昱站起身,摊开手。
他要去找李蘅,现在就要见她。这会儿时辰是晚了些,但他们是夫妻,他去找李蘅即便再晚,也不算是失礼吧
“侯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何处”子舒取了衣裳来,替他穿戴,口中询问。
是他睡着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吗也没见有人来禀报有什么事啊
赵昱不言语,拢了拢衣袖,抬步往外走。
“牵马。”
子舒听到他吩咐了一句,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赵昱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声清斥,马儿便撒开蹄子驮着赵昱奔出了武安侯府。
子舒连忙打马跟了上去。
赵昱一路疾行,他那马儿本就不凡,不过转瞬便将子舒甩在后面一大截。
子舒只能盯着他的背影,催着马儿快快跟上。
走了约莫一半的路途,子舒便看不到赵昱的影子了,但这条路他熟悉,这是去梁国公府的路。
这半夜三更的,侯爷难道是想起什么急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找侯夫人
等他策马到梁国公府门口时,便见自家主子坐在马上。
赵昱已然到了好一会儿了,看着梁国公府大门的方向,也不下马,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骑在马上。
“侯爷。”子舒催马上前,询问道“可要属下下去敲门”
赵昱摇头“不必。”
他想起李蘅和离时的决绝,对武安侯府的厌恶,还有昨夜那一巴掌
李伯不会放他进去,即便进去了,李蘅也不会理他,更不会让他近身的。
一路冷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