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李谕心情也没有那么好了,随口说“资本上的扩张才是部长大人最应该关注的,只要有了资本,什么都好说。”
拉特瑙笑道“院士先生竟然还懂经济学,你说得太对了金钱是世界的本质”
李谕说“确实很重要,但还有更重要的。”
拉特瑙说“什么国家、土地都不重要,只要有钱,我们犹太人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虽然一些人讨厌我们,不过那又能怎样”
李谕只能尴尬笑笑,不置可否。
如此大的款项拉特瑙显然要跑跑手续,这段时间李谕便可以安心前往目前学术界的顶流哥廷根大学。
“希尔伯特教授”李谕看到他后立刻迎了上去。
希尔伯特说“李谕先生,你能来太好了”
李谕说“这次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希尔伯特看到李谕骑着的那辆自行车“是它吗”
李谕说“之前我来的时候就发现哥廷根似乎特别喜欢自行车,所以给您买了一辆。”
希尔伯特高兴道“我真是太喜欢了”
两人随即并排走向校园。
李谕问道“教授,我还是无法理解,您为什么突然对物理学感兴趣了要知道,现在您可是全世界最好的数学家,突然学物理学,感觉有点”
“有点不务正业”希尔伯特笑道。
“恕我冒昧。”李谕说。
自从去年庞加莱去世后,究竟谁是活着的最伟大数学家,已经毋庸置疑。
而希尔伯特作为数学科目领军人,却突然搞起了物理学。
希尔伯特说“曾经还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去证明费马大定理,我是这么回答的干吗要杀死一只下金蛋的鹅呢”
李谕这才知道此话出自希尔伯特之口。
希尔伯特接着说“至于我为什么研究物理学你,想听实话吗”
李谕说“当然。”
希尔伯特说“我知道你虽然涉猎广泛,本质上还是一名物理学家,希望我说的话不会打击到你。”
李谕笑道“请讲。”
希尔伯特说“这十多年来,物理学显然已经取得非常辉煌的成就,诞生了相对论以及量子两个新生理论。可我作为一名数学家,却感到在物理学家的胜利中还缺少某种秩序。”
李谕说“愿闻其详。”
希尔伯特说“在理论物理中,常常会遇到许多未经证明的原则以及由这些原则推出的各种命题和结论,每当这时候,我们数学家总是感到很不舒服,迫使我们去研究确定这些互不相同的原则究竟是否相容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李谕说,“您觉得物理学缺少严谨的数学根基。”
希尔伯特说“你的许多文章我看过,数学方面还是不错的,还有一些物理学家的数学同样不错,可这毕竟不是广泛现象。”
李谕突然脑子一闪“我想起来了,您在世纪初时提出的二十三个问题中,好像有一个就是关于物理学的公理化。”
大名鼎鼎的希尔伯特23个问题中的第六个,就是“对数学起重要作用的物理学的公理化”。
看来希尔伯特早就关注物理学了。
希尔伯特说“我认为应该选出某些基本的物理现象来作为公理,从这些公理出发,通过严密的数学演绎,可以畅通无阻、令人满意地推导出全部观测事实。就像欧几里得从他的公理出发推导出全部几何定理一样。但是这一计划的实现,需要一位数学家。”
作为穿越者,李谕其实比较清楚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太大了。
物理学终究与数学不太一样,整个物理学需不需要公理化还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当然物理学需要如同严谨的数学,早就成了共识。尤其是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对数学的依赖会越发明显。
李谕只能说“物理学确实需要数学作为翅膀。”
希尔伯特突然悠悠说出了那句非常有名的话“物理对物理学家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李谕有些愕然,但听到这句话后更愕然的显然是爱因斯坦。
因为希尔伯特虽然在天才辈出的数学家中显得天分没那么高,不过他的成就可不低,就像郭靖一样好像比喻不太恰当,郭靖确实有点太笨了但总归成了绝世高手嘛。
希尔伯特稳扎稳打,他搞物理学真心挺出色,甚至差点改写历史。
一年半以后,希尔伯特开始研究广义相对论,几乎与爱因斯坦同时推导出了广义相对论最重要的场方程。
但爱因斯坦关于相对论物理基础的成就显然要更大,所以大家还是公认由爱因斯坦完成了广义相对论。
不过半路杀出的希尔伯特还是惊了爱因斯坦一身冷汗,促使他加快了广义相对论的研究。
李谕问道“希尔伯特教授是怎样学习物理学的”
希尔伯特说“我认为一个科学家不能仅仅指望通过科学文献来获得他所需要的全部信息,听从优秀的物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