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家里的,四位长辈为了照顾她,特地这么做的。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啊,鼻子差点都要酸了。
柳望雪一一跟四位长辈道谢,许青松便把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尝尝看,是我爸的手艺好还是我的手艺好。”
“嘿,臭小子。”许崇林瞄了许青松一眼,无比自信,“比!你爸我就从来就没输过。”
孟婉清在一旁“拱火”:“絮絮,快尝尝。”
许爷爷和许奶奶也加入,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柳望雪这里。
柳望雪笑道:“我的天,我压力好大啊!”
四位长辈也笑了,许青松提醒她:“不要有压力,要公平公正。”语气很明显意有所指。
柳望雪在大家的注视下夹起剥好的虾尾咬了一口。
许青松立马问:“怎么样?”
柳望雪给他一个“让你失望了”的眼神:“我觉得,叔叔做的好吃!”
“哈哈哈……”许崇林笑得十分畅快。
许青松借着桌子的掩饰做小动作,伸手在柳望雪侧腰挠了一下。柳望雪差点笑出声,好险忍住了,桌子
孟婉清动筷子先给柳望雪夹了几样菜,让她都尝一尝,喜欢哪个就多吃点。
正当大家都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的时候,许爷爷忽然道:“我说我怎么老觉得忘了件事儿。”
许奶奶下意识往厨房看了一眼:“还有菜没端过来?”
孟婉清正要起身去看看,却听许爷爷说:“不是。”
许爷爷看向许青松:“让你带的东西呢?说好了不带回来不能进家门的,可现在东西我还没见着,你都已经上桌吃饭了。”
柳望雪刚想说带了,在沙发上呢,刚刚忘了拿出来,就被许青松不着痕迹地碰了下胳膊肘。她没拿准是什么意思,就转头去看他。
许青松正往碗里夹菜,而后把碗端起来,忍着笑,对爷爷说:“那要不,我现在出去?”
许爷爷立即跟许崇林告状:“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就是这么孝顺他爷爷的?他爷爷年纪大了,也没别的爱好,就是想吃口点心,他都不舍得给!”
许奶奶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意图堵上他的嘴:“赶紧吃饭吧,这话说的就跟孙子虐待了你一样。”谁说没买,明明就在小沙发上放着呢,她刚刚都看见了。
许崇林和孟婉清也说:“爸,您那三高刚降下来,还是身体健康重要,禾谷斋那又甜又腻的,少吃两口不打紧。”他们俩也看见了。
许爷爷便转而跟许青松卖惨:“松松啊,你看看,你爷爷在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这不行那不许,连口吃的都要被克扣。我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使了,就指望着你回来的时候能拥有糕点自由的,可你呢,你是一点都没把你爷爷放在心上啊!”
柳望雪低头啃排骨,她真的怕自己一抬头就忍不住笑出来,她总算是知道许青松平日里为什么那么爱演了,敢情是隔代遗传。
许青松吃着菜,笑得肩膀抖个不停,只好放下碗,赶紧把嘴里的那口咽下去,抽张纸巾擦擦手擦擦嘴,起身往沙发走:“我这个当孙子的是不够孝顺,但是我带回来的女朋友是很孝顺的。”
他拿起小沙发上那个印着禾谷斋logo的打包袋走回来,递给爷爷:“您看,絮絮知道您喜欢吃,特地提前订的。这下拥有糕点自由了吧,不过先说好啊,这是改良版的,口味比较轻,您也得少吃。”
许爷爷眉开眼笑地接过去:“那不行,这是絮絮孝敬我的,你管不着。”
柳望雪接收到许青松的眼神,立即劝道:“爷爷,还是健康更重要,等您身体各项指标都彻底稳定了,您想吃,我和青松再给您买。”
“哎,好好!”许爷爷答应得特别痛快,把糕点又还给许青松了,“帮我放好啊,我明天再吃。”
许奶奶催他:“行了,赶紧吃饭吧。”
“好,吃饭吃饭!”许爷爷重新拿起筷子,并且招呼柳望雪多吃点。
许青松把糕点放回茶几上,坐回来后凑近柳望雪轻声道:“看到了吧,我爸妈和爷爷奶奶有多喜欢你,你一来,我在家里的地位立马就没了。”
柳望雪给把剥好的虾尾放他碗里,笑道:“吃饭吧。”
许青松一脸幸福地把虾尾吃掉,又凑近她感慨一句:“你剥的确实好吃。”
柳望雪在桌下又轻轻踢了他一下,让他注意举止。
这一顿饭,让柳望雪在照片上看到的、从许青松口中听到的“家人”,都有了更加具象化的鲜活之感。
柳望雪也是在这一刻终于弄清楚,为什么许青松身上会有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魔力。
柳望雪觉得自己有点词穷,形容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清贵儒雅的书卷气和平淡寻常的烟火气在这个家庭里和谐地交织相融,拧出一股温暖安宁的绳,把每个人都紧紧地连在一起,让爱意流动、传递。
柳望雪觉得在这一点上,她和许青松是相似的,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