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孔立江升堂,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肖洛依看了孔立江一眼,立刻就看出来他中蛊了。
既然中蛊了,十有八九也是被人控制了。
报上名来之后,肖洛依不等孔立江开口,就先插话“孔知府,你也中蛊了,别是也被人控制了吧”
孔立江面色一白她怎么看出来了
围观群众也都哗然孔知府也被下蛊了
那定然也是被控制了
“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为你解蛊。”肖洛依说完,看向孔立江。
孔立江白了脸色,他当然愿意,可是想想后堂那个女子的行事,孔立江的脸更白了。
你解蛊有什么用
那个活祖宗还没走呢回头她还能再下
“胡说八道你怎可胡言乱语什么叫我中蛊了”
“你这是想让我偏袒与你,所以先恐吓威胁本官”
“看来不打你是不会听话了来呀”孔立江说着就准备将签子丢下去,打肖洛依一顿。
可另一边,花府的管事不答应了“且慢”
孔立江的动作顿住,看向那管事,他认得这管事,这是花夫人的外宅大管事。
花夫人果然重视这肖娘子,自己这还没开始审问呢,大管事都来了。
不过花夫人不在家,她出去打仗去了,所以一个管事又能怎样
孔知府手中的签子还是丢了下去“肖氏藐视朝堂,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孔知府”大管事怒喝一声,心中涌起浓浓的愤怒。
“花夫人带兵在外,保护我归化州的乡民,知府大人却要趁机对我花府贵客屈打成招吗”
“不知孔知府这是什么道理”
这话一说,大堂门口的围观群众也骚动起来花夫人之前,交趾国的小股军队曾经多次打进过归化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自从花夫人当家,归化州已经安稳了好些年,交趾国来犯的次数都少了许多,打进归化州更是再没有过。
孔知府身为朝廷命官,本该带队出征,去保护自己的子民。
他不去也就罢了,却趁花夫人不在,趁机欺负花夫人的贵客
这是要寒了花夫人的心哪
花夫人可是大家的保护神,怎么能让花夫人寒心
“不能动刑”
“对不能动刑”
“等花夫人回来再说”
“让花夫人定夺”
“”
群众们只管照着自己的心意喊,孔知府却气得七窍生烟
花夫人在时,他发出的命令但凡没有经过花夫人的同意,就都是放屁,根本出不去知府衙门。
如今花夫人都不在家了,这些刁民,居然还一心只有花夫人,将自己这个朝廷命官置之脑后
“放肆我乃大业的朝廷命官,归化州的知府难道我没有资格审判一个杀人嫌犯”
“来人给我打”
签子终于丢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可两旁的衙役却都面面相觑,竟没人往前行刑。
孔知府气得手脚发凉“你们你们”
衙役们纷纷低头,心虚地不敢看孔知府。
他们都是本地人,妻儿老小都在这里,孔知府过两年或许就调走了,可花夫人却是这里的土皇帝。
若是今日打了肖洛依,就是得罪了花夫人。
往后就算花夫人不出手,左邻右舍都会主动疏远他们。
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站在知府这一头跟花夫人对着干,他们哪里敢
孔知府面皮紫涨,最终却只能怒吼了一句“退堂”
进了后衙,孔知府灰头土脸对上毓秀圣女轻蔑的眼神,狼狈地转开了目光。
“孔某无能,指挥不动人。”
“若是圣女想要达成所愿,不如将外头那些衙役差官和他们的家人全都中上蛊这样他们就都听话了。”
毓秀圣女嗤笑一声“孔知府是觉得,我的蛊虫都不用本钱培养的吗是个人就有资格用我的蛊”
孔知府我谢谢你看得起我
“现在孔某骑虎难下,圣女可有什么好法子”
毓秀圣女再次嗤笑一声“你骑虎难下与我何干我只要结果。”
“若是你不能达成我之所愿,就别怪我下手狠毒。”毓秀圣女说完,指了指前衙,“知府大人还不去判案”
孔知府咬咬牙,转身又去了前衙。
他却不知道,刚刚孔知府一离开,前衙就闹开了。
大管事上前问肖洛依可有受伤,今日具体什么情况。
当听说这背后都是五毒教的毓秀圣女所为时,大管事也满脸凝重“这可如何是好”
肖洛依看了一眼后堂,悄声道“我怀疑那个毓秀圣女就在后堂”
孔立江重新回到前衙的时候,大管事已经不见了踪影。
另一个管事虎视眈眈地看着孔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