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一定。」
在做出了这项猜测后,穆苍自己却又马上摇头,立即反驳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只要选择公理不存在于其中,那么无论公理系统是高阶亦或低阶,都不会影响莱因哈特基数的成立。
换而言之,所谓的全知高塔有可能本就是zf公理系统。
亦可能是一种并非zf系统,却又能以其他方式,重新定义zf公理系统所涉及到的所有基础概念的未知系统。」
不过,猜测毕竟只也是猜测。
全知高塔到底是什么,还是得亲眼去看,去亲身体验,才能知晓真正的答案。
更重要的是,穆苍如今已然稳稳矗立在了此方「世间」的强者天花板——伊卡洛斯基数级上。
祂若想要再有突破,也就只有前往那座可能会存在莱茵哈特基数级生命的全知高塔。
除此之外,亦无它路。
这样想着,穆苍便准备即刻前往那必然国度中心之处。
可恰在此时,祂竟突然产生了一种……一种莫名的预感。
这预感的内容是……此次这一趟全知高塔之行……很可能会有去无回。
对于这一预感,穆苍瞬间就推断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是,祂此次前往高塔……或许会死。
第二个结论则是,祂或许不会死,但可能会再无法回归这片超类「世间」。
若是像皮特天王那样的胆小鬼之流,在有了这种预感后,铁定会打退堂鼓。
但穆苍是什么人,祂又怎么可能会畏惧这种威胁。
所以穆苍仅仅无声嗤笑了一声,便决然转身,踏向了那遥渺空无的失却狭渊。
与此同时,祂亦分裂出了无穷无尽数目达伊卡洛斯基数个伊卡洛斯基数级分身,迅然驰往了这片超类「世间」的各处各域。
其中一部分分身的去向,便赫然是那自由国度的核心祖地——无意义源流。
穆苍分出如此多分身的目的很简单,便是要……夺舍那无意义源流,以及夺舍那「世间」一切可夺舍之人、之物、之域。
总之,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事实上,在得到并融合了皮特天王的【支配侵袭】之后,该项能力的未知「封禁」便被混沌之妄刹然破解,使其重返了原先的无上限之能。
因此,无论是对夺舍目标的等阶亦或数目,【支配侵袭】都再无任何限制。
所以,如今只要穆苍想。
那么甭管是莱茵哈特基数级,还是伯克利基数级,甚至是超级莱茵哈特基数级的存在,祂都可以无视等级差距的跨阶夺舍。
于是,在穆苍踏步前往那遥远无尽的全知高塔期间,祂的无数无穷分身,就开始了对这片广袤「世间」那无量无尽无数无限数逻疆域、怪诞疆域、掌道者、未定者以及大基数土着的无情收割。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菜。
真正的重菜,是那座神秘的无意义源流。
……
对于穆苍分身群的暴力闯入,自由国度上上下下无数未定者自然不会毫无反应。
相反,祂们的反应可以说是极其剧烈。
可那又能有什么用呢。
在【支配侵袭】与【无绝秘策】的联合作用下,无论任何异数等级的未定者,无论多少未定者组成的异数军队,在感知或干涉到穆苍的那一刻,都只会也只能沦为祂的分身,成为穆苍「整体」的小小一部分。
于是在「侵蚀」掉一层又一层的封锁后,在崩碎掉一重又一重的防线后,已然在数目上膨胀了不知多少大基数倍的那一群穆苍分身,就悠闲且
迅疾的到达了那自由国度中心——无意义源流之处。
而这座孕育出「世间」所有未定者的未知洪流之景貌,亦确实诡谲怪异的,让人惊叹震撼不已。
以穆苍的视角看去,那无意义源流就宛如既狰狞可怖又华美绚丽的狂澜巨蟒,亦仿若既连绵不绝又节节崩裂的残山断脉,贯穿流淌在无垠无尽的失却狭渊间。
之所以不用「条」、「座」、「个」等量词来对其进行描述称量,则是因为穆苍……竟无法辨识出无意义源流的条数、座数与个数到底是多少。
其好似……根本无法被计量,也无法被筹算。
它,是一种……不可计不可量之「物」。
不是庞大繁多到不可计不可量,而是扭曲怪异到了……根本无法被计量也无法被定义。
而在那层叠模糊同样无法用明亮或黯淡来描述的畸怪光华笼罩下,无意义源流整体,亦没有任何固定的可以被描述的形态。
其边界模糊而多变,仿佛是由不可计其大小亦不可量其强弱的混乱怪异湍束,以既密集又松散的方式交织而成。
所以遥遥看去,无意义源流时而如狂暴的旋风般旋转,时而似静谧的迷雾般缓缓涌动,时而璀璨变幻如星空,时而暗沉凝固如深渊。
依靠混沌之妄穆苍能够清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