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持续整整五个多月的长平之战,终于结束了。
在这场规模浩大的战役中,秦军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而赵国的四十多万降卒们,则全数沦为了俘虏。
面对这般庞大的俘虏群体,秦国大将白起为了某种秘而不宣的目的,做出了一个残酷的决定:
将这些降卒全部处决。
于是,在白起的命令下,秦军这个庞然大物便再次启动起来,将杀气腾腾的目光,移向了那刚刚投降不久的四十万赵国降卒。
这些赵国士兵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绝望。
他们曾以为投降能换来一线生机,然而得到的却是灭顶之灾。
战场上的血腥与死亡气息尚未散尽,可秦军却已然快速行动起来,将赵国的降卒们驱赶到了预先挖好的一个个大坑前。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命运,所有赵国降卒拼命挣扎、哭喊、哀求,种种声音交织着回荡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却无法撼动大将白起的冷酷之心。
甚至,他无比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随着命令的下达,秦军们残忍地将赵国降卒一个个推入坑中。
落入坑内的赵卒相互踩踏,嚎叫着拼着命想要爬回地面,可迎来的却是秦军们残忍的一次次长戈劈刺。
于是伴随着声声惨叫与鲜血残肢,一方方大坑逐渐被尸首填满,层层叠叠惨不忍睹。
甚至有些人还未断气,一直在痛苦地呻吟,声音凄惨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整个坑杀场景犹如人间地狱,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天空似乎也被这恐怖之景所震惊,忽然变得阴沉压抑起来。
就在这场残酷的屠杀结束过后,便有大股大股混浊血浆从那一方方已然填实的大坑中蓦地喷出,染红大地之后如活物般汇聚成了一条条令人惊悚畏惧的暗红溪流。
如同从高空俯视而去,便能看到那一条条不断流动的血红溪流,赫然在大地上绘成了一幅复杂而壮阔的血腥魔图。
而矗立于魔图之外的白起,则从腰间拿出了一支全由兽皮与兽骨制作而成破旧古幡,缓缓朝着天空大声念诵起古怪而诡异的祷言。
远方密林间,突然传出模糊低语:
“不能让白起喂饱睚眦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阿军快动手!用伊斯魂穿炮轰他!”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密林当中一个身着古怪制服的壮汉,突然抽出一根遍布有密密麻麻扭曲纹路的奇形长筒,肩扛着遥遥对准白起就轰隆开了一炮。
砰!
几乎在一瞬间的时间里,从炮筒当中射出的一束箭形绿光就跨越十数里平原,奇准无比的命中了白起腰身。
恍——
霎时,白起就被打倒在地,那个兽皮小幡亦如同成了精一样的飘荡着疾疾飞向天际。
见事已了,远方密林便缓缓走出数人,其中一人就是方才扛炮的那名壮汉。
“呼~”
一名高瘦男人手拿望远镜,远眺天空中那个越飞越快的睚眦旗,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这一次没能让它得逞,否则又得葬掉一个时代了。”
“就不能彻底毁掉那个破旗子吗?”名为阿军的扛炮壮汉,不解的问道。
“不可以。”
一旁的微胖男子解释道,“睚眦旗是公元前三千年到公元后三千年间全体人类「勇气概念」的重要组成部件,一旦损毁便会导致各个时代所有人类的勇气彻底崩溃,继而造成人类文明走向毁灭,所以我们只能逼睚眦旗自己飞走,而不能伤害它。”
“啧~真是麻烦。”
壮汉阿军摩挲着下巴咋舌道,“这比机动队的工作麻烦多了。”
“呵呵。”
微胖男人笑道,“历史巡逻队的事务确实会比较棘手一些,否则总部也不会调拨你这么个精英来我们时光轴监测部啊。”
“别别别,你们才是精英。”
壮汉连忙道,“我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要向你们请教……”
“先生们,关于聊天就先停一会儿吧。”
高瘦男子突然道,“白起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得去看一看他现在变成了谁。”
远处——
“cequiestici?”法语: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起一脸懵逼的从地上爬起,看着矗立在周围的一个个秦军将士,有些茫然的喊道,“quivoêtes?êtesvodessoldatsdesad?”你们是谁?你们是萨拉丁的士兵吗?
秦军士卒们亦是听的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白起在说些什么,甚至以为自家将军莫不是被鬼怪附了体。
“法语?萨拉丁?”
不知用什么手段快速赶到这里的时光轴监测部三人组,互相看了看后就由高瘦男子出面,走到白起面前用拉丁语问道:“请问,你是谁?”
白起紧皱眉头打量着三人,冷淡道:“我是英格兰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