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对老前辈无礼,这位老将军可是在关西和西夏大战多年”
孙磊的声音响起,龙船已经悄然无声的驶入了水榭。
“陛下”
年轻军卒一脸狂热的看着孙磊拜道。
“这老家伙欺我年幼,总想着套我话,一肚子坏心眼,不是好人”
年轻军卒指着种师道对孙磊禀报道,说是禀报,更像是找家长告状。
“你做的很好,这家伙就是个老不羞,你去准备准备”
孙磊强忍着大笑开口道。
“种老将军,年轻人就是心直口快,别往心里去”
孙磊看着种师道终于是笑了出来。
“你是故意让我出丑的这点把戏对我可没有用”
种师道认为刚才那个年轻军卒是孙磊故意派来的。
“种老将军,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这么怀疑我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要是我,场面可会比这大多了。”
孙磊收起了笑容,有些不悦的开口道,他可不会往这种小手段。
种师道蓦然,算是默认了,孙磊的人品他还是知道的。
“一个小年轻种老将军就如此,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种师道”
孙磊看着种师道说道。
“我不是来闲聊的你与大宋为敌,但百姓是无辜的,黄河决堤受灾者不计其数,堤坝还是要封堵起来”
种师道也不是第一次和孙磊打招呼,他知道孙磊满嘴歪理,但却总能说得人哑口无言,于是便直接说起了正事。
种师道想要用这种突兀的言语给孙磊一个措手不及,就像是猛然打出一拳一般。
孙磊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端着酒杯品尝着里面的美酒。
种师道就像是一拳打在水面之上,虽然千斤巨力,但却只能打个空。
年轻军卒又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些纸张。
“读读吧。”
孙磊摆了摆手道。
“是,陛下”
年轻军卒对着孙磊行了一礼,这才脸色严肃的看着种师道。
“上月,二十一日,开德府留守杜充向童贯献计,要掘开黄河,要水淹七军”
“童贯不敢担责,虽然没有采纳,但也没有否定,据说,童贯私下默许了”
“二十二日,杜充掘开黄河,洪水向南今日梁山泊,后分流去东京。”
“到目前为止,我齐国受灾田亩主要存在于郓城附近,约有五十万亩。”
“宋国方向,五丈河沿线受灾最最重,约有二百八十万亩,东京附近约有四百就是万亩下游约有三百五十万亩田地受灾。”
“至于百姓,大约有一八十万人受灾,这只是房屋被洪水冲毁的,主要集中在五丈河和东京附近。”
年轻军卒看着手中的文件,直接念了出来。
种师道听得脸色铁青,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准确的灾情,在东京时他就问过,可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看着百万百姓受灾么”
种师道看着孙磊问道。
“又不是我掘开的黄河,杜充可是你们宋国的官员他做的事情自然由你们宋国承担,与我齐国有何干系更何况如今我们还是敌对关系,你们受灾,我不该拍手称快么”
孙磊理所应当的开口道。
“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杜充跑去哪儿了吧我现在告诉你,他一路跑去了太原,投了女真人”
孙磊又补充道。
种师道脸色微变,但还是没有接话,他知道如果顺着孙磊的话说,自己就败了。
“带他去看看崩塌的河堤”
孙磊看着那年轻军卒开口道。
“是,陛下”
年轻军卒一脸尊敬的对着孙磊行了一礼,然后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很不客气的看向了种师道。
“走吧”
军卒不耐烦的对着种师道呵道。
“陛下,是不是有点过分种师道毕竟是老将,被一个小年轻如此对待”
朱武低声说道。
“天牢都坐了一个多月,还在乎这”
孙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陛下,最新急报。”
一名军卒从外面跑来对着孙磊行礼道。
孙磊拿过信件就看了起来。
“这些家伙还真是软骨头这就想着割地求和了”
孙磊摇了摇头把信件交给了旁边的朱武。
“这这割地求和难道就不怕被万世唾弃吗”
朱武一愣,大宋以岁币求和本就够丢脸了,现在竟然还想割地求和。
“有个人说过,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这些人怕也是这个想法吧他们只想维持目前短站的平稳,至于有什么后果,只要不耽搁他们享乐,那都无所谓。”
孙磊开口道。
情报是时迁加急送来的,内容是今天东京早朝讨论的事,不少人赞成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