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好好的打一架,可没那么容易取回自己的理智。”
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越发剧烈,直到钢丝长度用尽的时候,这足以将大厦分割的凶器,也只能别无索求的反口扑向使用者。
但说到底,这样的做法只是力量有限而已。
土御门元春扛着史提尔的身躯,一边逃跑,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后的景象。
然而,即使神裂火织都清楚的看到了罗兰的视线在随着那些无形的刀锋移动。
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神裂火织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果不其然,罗兰一边赞叹着,很快就从烟尘中伸出了手。
“毕竟是圣人嘛,通过模仿更高位的存在获得力量,也必然要受到相应的束缚。”
神裂火织咬紧了牙关,目光闪烁了一下。
在主体的力量近乎无限的情况下,复制体的力量也能保留些许。
这是牙齿已经开始打颤的土御门元春此时的感受。
罗兰的语气十分平静,但话语中的意味,却寒冷到仿佛让周围环境的温度,在一瞬直达冰点。
神裂火织轻吐了一口气,不顾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扩大的伤口,重新将长长的令刀收入鞘中。
罗兰冷笑着一声,一点点的活动着手臂。
正如教堂的十字架复原了圣子被钉死的十字架,因此也有少量的神圣之力一样。
在鲜血淋漓的洒落之时,浑身狼狈无比的神裂火织也因为这剧烈的痛苦发出了一声闷哼。
如果不是他在逃离的时候把史提尔也捡走了,那么此刻这位天才魔法师也不过是一具变成碎片的残尸。
但那并不是因为找到幸福之路,或者发现了心爱之人因为激动的情绪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欢喜。
在见证了对方轻松用原初卢恩让史提尔大脑宕机之后,土御门元春更是偷偷提高了评价,认为就算是神裂火织,也只会来个败北的收场。
但现在不同了。
即使是史提尔,都只是尊重他退出救援行动的选择而不是认为他没有参加救援的实力。
将自己置身于暴走的圣人刀锋之下,这种傲慢已经近乎于愚蠢了,毕竟双方的特攻都是相对的。
至上的邪恶。
虽然远方的两人在他的视野中已经是若隐若现的小黑点了,但他仍然不敢放松半分。
罗兰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例如弗拉德三世,明明是基督教的护国公,结果在成为英灵之后,反而被德古拉这样的伪史所扭曲。
对方此刻的姿态并不是那只用吼叫就能让江河染上血红的大红龙,他受肉后的躯体是绝对的人类。
更何况,要拯救史提尔的话,战胜面前的敌人同样也是一种方法。
这样安然若素的表现和旁边已经四肢并用,仓皇逃窜的土御门元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同为圣人,但神裂火织的存在与贞德有些本质上的不同。
如同宝石一样晶莹的血珠从伤口处缓缓流出,但缠绕其上的刃光仍未就此满足,朝着内部的骨头长驱直入,想要将少女的身体来个十七分割。
切口平滑如镜,蓝梦公司的一座座大楼也因为没能幸免,在被拦腰斩断了支撑点的同时,前仆后继的倒进这如同深渊巨口一般的裂缝中,溅起如同沙尘暴一般的烟尘。
罗兰也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嘴角。
“就算是复制品,以圣人和十字教的联系程度来看,这种强烈的本能也估计至少也是弑神者面对不从之神这个级别吧。”
至高的魔王。
但这样的动作只是让束缚在她身上的钢丝进一步刺进了她的身体中,划开一道又一道狭长的血口。
只不过对于身为圣人,也厌恶夺取生命的少女而言,适合发动唯闪的时机与敌人并不多而已。
“诶?”
就算什么话都不说,身上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疯狂沸腾的圣痕,也已经向少女传达了这份意志。
这种行动方式根本不符合神裂火织的作风。
罗兰的危险程度,远超他认知中的任何一個存在。
他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就像戏弄野兽的驯兽师一样,时不时灵活的舞动缠绕在二人身上的钢丝,给神裂火织的身上添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呜……”
已经没有必要再犹豫了。
贞德这样的圣人,本质上就是负责完成守护职责的另类圣斗士。
罗兰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慢悠悠朝着少女展示自己食指上缺了一角的指甲,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以指甲刀的程度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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