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期待的不应该也是这个吗能够让一切都拥有价值,一切都没有价值的空。”
空,即代表了虚无,归零,是走向终结的标志,又能代表新的载体,崭新的开始,世界万物源生之初的留白。
{式}用带着朦胧暧昧,却又兼具几分妩媚的珈蓝之眼,凝视着现在的罗兰。
明明荒耶宗莲与周围的一切都无可抑制的向着上方坠落,她却依然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露出了优雅,而完美的微笑。
但比起之前那副安稳而温柔的表情,现在的她眼中还带着慈爱的母性,像是看到了新的孩子一样。
“一端指向虚无的终焉,是世界必将走向的未来;另一端则通向人类的救赎精神,向死而生,这是永远回归的因果轮回,荒耶宗莲,这正是你所追求的境界本身,最初的体现。”
听着这银铃般美妙,轻灵的声音,荒耶宗莲还是一脸充满苦恼的表情,并恨恨的皱起了眉头。
“难以置信,这里可是我的体内。”
理所当然的,即使毫无防备的被吹上了十余米的高空,荒耶宗莲也不会就这样失去反抗能力。
他坠落的同时,他敲碎了身边楼房的窗户,把住边沿。
碎裂的玻璃深深刺入了荒耶宗莲的手指中,鲜红的血液不少浸染在指心之中,更多的则是被飓风裹挟,随风飘逝,断了一臂的创面加上之前在爆炸中所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创口,在这样狂暴的风压下,他早就应该死掉,或者像喷泉一样喷出血的。
但因为静止起源的缘故,尽管还在涌出鲜血,但也只是沿着伤口的表面缓缓流出,仿佛他全身都是静脉血一样,不,应该说他体内的血液是否还在流动这点都让人存疑。
荒耶宗莲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那个鲜血淋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但是,他的身体仍然在缓缓向外滑落。
黑衣僧侣的右臂已经被斩断,现在全身的重量和那股异常的压迫力都集中在他的左手上,哪怕他的意志在坚定,也只能缓缓滑落,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松开。
但在此之前,得到了喘息空间的荒耶宗莲,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处玻璃旁,而把在下方一处凸出的窗台边沿。
借助更宽阔的支撑点,以引体向上的姿势,勉强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但仍然不能放宽心,荒耶宗莲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身体发冷,指尖麻痹,额头在出汗,剩下的内脏,也在以痛苦通知功能即将停止的危险。
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样。
可是,明明没有受任何伤,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吗
但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了,因为,罗兰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他,并一步步的朝着他走来。
没错,他朝着靠在窗台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把在边沿的荒耶宗莲,用行走的方式逐渐靠近。
罗兰直挺挺的走向了墙壁,如履平地一样,俯视着在他的视角,是趴在地上的荒耶宗莲。
这并不是用力量强行将双脚嵌入墙壁中的举动,而是如同下阶梯一样流畅的动作。
荒耶宗莲下意识的打算继续让自己所处的位置继续移动,但他还未曾达到指定的位置,整个人在空间移动的过程中就突然被挤了出来,留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这座公寓被结界化为了荒耶宗莲的体内,其本身就如同气球一样。
作为气流内的气体,其中的一切,荒耶宗莲都可以自由操作,比如挤压某处位置造成压力的变化从而攻击敌人,或者沿着气流的轮廓进行空间移动。
可在刚刚,他借助空间移动的时候,那一处空间,又如切奶油一般顺滑,毫无阻碍,被啪的拧干了。
不只是那处空间,这栋建筑就是荒耶宗莲的身体,电灯的配线是神经,水管的分布是血管,身体被拧断的痛苦,不是能够轻易忽略的东西。
在刚刚的荒耶宗莲看来,这就好比气球外有一只手按了上来一样,还带着让这个异界本身无法抵抗的强制力。
“{式}不是说过了吗神的法则,降临了。”
居高临下的罗兰,带着无比静谧和死亡的气息,走到了趴伏在墙上的荒耶宗莲面前。
仅仅是被注视着,荒耶宗莲就感到背后有股像蜘蛛一般侵入体内的寒气,隔了数百年的恐惧,又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了。
“不可能就算言峰绮礼进行了二次仪式但我才是这片异界的主人”
黑衣的僧侣用怒骂一样的声音驱赶着内心的软弱,但诚实的身体,依然下意识的颤抖着。
“你当然是,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吧,变化的是规则本身。”
罗兰低吟着。
“你知道吗在人类登上宝座,神秘迎来终结的时候,在这颗星球表面取而代之的,是名为物理法则的薄膜,为了维持它,维持世界存在的本身,几只锚被插入了大地,传说其中之一,就是亚瑟王的圣枪。”
他那冷静的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