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断负隅顽抗呢还是说,你们只是被人类给你们送上的英雄称呼给迷惑,心甘情愿的来送死”
“呼”
在巨兽露出真实形态的瞬间,在场的生命,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邪恶的化身,有形的灾害,黑色的波涛。
这不是从者可以对抗的敌人,哪怕是无关者,都可以为这场战斗的胜负做出判断。
仅仅是活动就可以掀起恐怖的尘埃,仅仅是挥舞利爪就可以碾碎从者的身躯,他的每一次攻击,吼叫,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
但在这远高于自己的庞大身影下,saber却露出了笑容。
“安哥拉曼纽,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们为之奋战的理由。”
在同伴的掩护下,saber踏着漆黑的泥沼,欺身上前,明明是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暗渊,他却没有沉下去,反而如履平地的冲锋在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毕竟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那就尽情挣扎吧,圣剑使。”
安哥拉曼纽发出了嘶吼声,开始自己的蹂躏。
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他的攻击,巨大的兽爪无情的破坏着周围的地面,庞大的身躯动起来却是超乎想象的迅捷,随着攻击而来的轰鸣与冲击所掀起的白浪,更是诉说着这令人叹为观止的事实。
saber在地面,土丘,甚至安哥拉曼纽的身躯上来回奔走,躲避着攻击,在这惊险的过程中,他还不忘观察安哥拉曼纽的整体动作,伺机反击。
寻找着敌人每次攻击的习惯,以及连续攻击下的间隔所带来的破绽,突然,像是察觉到了saber的意图一样,安哥拉曼纽四肢并用,突然狠狠的撞了过来,saber不得不释放出包裹在圣剑外层的风之魔力,才避开了这差点将他碾碎的冲击。
但安哥拉曼纽却一点也不想给saber喘息的机会,也丝毫不惧砍在他身上的剑刃。
毕竟他的肉体本质上是黑泥所增殖出来的,是一头非比寻常的怪物。
“老实说,如果是一般的从者,肯定敌不过你吧。”
saber轻叹一声,双脚前后迈开,压低腰部,将熠熠生光的圣剑高举到右肩上方,并毫不畏惧的解除了全身的铠甲,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剑上。
反正被攻击到就是死亡,不如将这些魔力全部倾尽在进攻之中。
他改变了自己的招式。
安哥拉曼纽的身形远超自己,每一根爪子,都比saber以前所遭遇过的武器更加沉重,锐利,迅捷。
这是超脱人类认知的怪物,是已经胜过了幻想种的巨兽,而现在的saber,却正在与其厮杀。
面对触之及死的敌人,saber湛蓝的双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的焦虑之色。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怪物了。
在久远的过去,saber曾无数次与这类神秘的化身厮杀,可谓经验老到,无论是邪龙,巨人,怪物,这些巨兽都已经成为了他的剑下亡魂。
这份荣耀甚至刻在了他的灵基中,让他对安哥拉曼纽发起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补正,所以,他很清楚该如何对付它。
“吼”
安哥拉曼纽再次发出了咆哮声,让音波化作龙卷刺向飞起的saber,但他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离弦之箭,正面贯穿了龙卷,并刺穿了安哥拉曼纽的身体,来到了作为头颅的祭坛之上。
“圣剑使,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而在saber完成了战略的最后一步之时,安哥拉曼纽的皮肤也开始无规律的蠕动起来,让肉浪冲向saber。
“死吧”
此时的安哥拉曼纽语气中的愤怒荡然无存,只有类似欢喜的情绪存在着。
在仅存的三位从者中,saber给了它一种如芒在背的压迫感,这种感觉甚至要胜过那个archer。
因此,他才想要第一时间吓退saber,可既然没有成功,那么现在的情况也是可以接受的。
saber的底牌已经亮明,那把圣剑的威力固然可怕,但还无法完全的把身为此世之恶的它毁灭,如果能付出挨对方一剑的代价,从而用黑泥控制对方,把这份力量为自己所用的话,那么即使那个堪比神明的灵魂复苏的话,他也有分庭抗礼的实力了。
更何况,只是吃下一把宝具的力量而已,在这个现世中,他才是最强的存在,其他的力量都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难道一把圣剑还能秒了他不成
然后,saber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圣剑。
仿佛要撕裂世间的黑暗一般,裁定的光芒,在剑上亮起。
圆桌会议第二次开启,但saber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圣剑解放的光芒在他的身体上造成了强大的反作用力。
他不清楚这次封在圣剑中的灵魂们会开启几道封印,自己又是否会在圣剑之威解放之前就先被黑泥中所伸出的触手夺去生命,但他清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