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自己胳膊,与江亚楠比了一下,肤色差距巨大。
江亚楠虽然五官不太出众,但皮肤是相当白,比沉青娥还略胜一筹。
俞雯叹气“我不要求有亚楠那么白,能有陈谦那样就够了。”
对比之后,她陷入了肤色焦虑。
陈谦并非不通人情世故,想当初,他还曾和董青风,以及白雨夏陈思雨她们一起出门吃饭,只是那场考试之后,他失去了一切。
如今的他,经过长达一年的努力,从未有过的强大。
当初失去的东西,是时候拿回来了
陈谦将试卷放下一半,安慰俞雯
“其实我不白,只是被你衬托的白而已,别灰心,你很好。”
俞雯表情僵硬。
董青风诧异的看向陈谦,他的好友实在太会安慰女孩子了。
白雨夏找薛元桐讲题,居然听懂了一些,赢得了陈思雨的惊讶,白雨夏轻轻笑笑。
河道对岸,单凯泉余光注意这幕。
他痛苦想,不是说好了,不看她吗
一场电影结束,白雨夏毫无反应,而单凯泉看完后,心情迟迟无法平静。
他为了克制,胳膊搁到课桌,头趴在上面,疲惫的闭上双眼。
方才的电影,讲述的一场关于爱情的故事,悲剧爱情。
触景思情,令单凯泉想到了他还未开始,就匆匆结束的爱情。
他和白雨夏之间的距离,便如同电影中的人和妖,两道平行线,中间存在巨大的鸿沟,距离,永远无法有交集。
此时此刻,单凯泉心中压抑无比,仿佛窒息。
距离吗,呵呵他从不信命,只信逆天改命。
他的意识逐渐飘散,眼皮沉重
距离到底是什么
痛苦,无奈,惋惜,不甘,于他脑海中依稀闪过。
纷乱的景象不断纠结,最后幻化成了一幕熟悉无比的画面。
他似乎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乡村。
他是放牛的孩子,而白雨夏是村头地主家的女孩,她从幼时起,相貌便极为出众,许多小男孩围着她转。
每次白雨夏一出门,从来是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而他,则是满身灰尘的放牛娃。
他们之间存在距离。
那有如何单凯泉相信,凭借他的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打破距离
他放牛,习武,读书。
数年后,他在村头崭露头角,成为了村里头等一号的年轻俊杰。
终于,他得到了地主老爷的承诺,等到几年后,时间到了,便办一场喜事。
单凯泉凭借自己的努力,缩短了所谓的距离。
而就在那一天,战争来了,他视之珍贵的村子,被铁骑踏平。
单凯泉在乱世中和白雨夏分离。
他从北方,费劲千辛万苦,逃至江南,当了那纤夫。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他再一次见到了白雨夏。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再见面时,她成了江南名头最胜的花魁,见一面需得一百两黄金。
而他,却是连吃一个白面馒头,考虑半晌的低贱纤夫。
那一晚,单凯泉在岸边站了一整夜,彻夜难眠。
他和白雨夏之间的距离更大了。
次日,他辞了纤夫,一头扎向北方。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三年之后,山河收复,他归来,已是那大将军。
但他发现,白雨夏早已成了汉宫太子妃。
单凯泉所有的荣耀,尽皆失去了意义。
他日思夜想,不眠不休,执念成了心魔。
三月后,皇帝驾崩,太子继位。
这一日,他手持方天画戟,一人一戟,登上金銮殿,弑了新帝。
满堂皆惊,无一臣敢出言,因为,他早已功高震主。
他夺走了玉玺,从此之后,他便是帝王。
终于,单凯泉一步步走向后宫,他见到了白雨夏。
她一身红衣,眉黛青颦,美的不可方物,世间一切在她面前暗然失色。
单凯泉目视她,这一刻,世间一切距离被他斩破了,因为他便是苍天之主。
他含情脉脉,准备牵起白雨夏的手。
忽然,他头顶挨了一巴掌,单凯泉从课桌抬起头,郭坤南喊道“别搁这睡了,走,出去买饼吃。”
单凯泉恢复意识,他看见几米外,白雨夏和陈思雨一起离开教室。
晚自习结束。
十分钟后,其余班级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实验1班仍有一大半学生,留在教室自习。
外面走廊,站着三个人,黎诗靠着阳台,望向教室中学习的丁姝言,她等结束后一起回家。
林子达搬了凳子,坐在走廊,悠闲的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