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三个皇孙,现在一死一废。
她拧着眉头道“大二房的两个丫头留牌子了,多半是要指给毓庆宫的。”
舒舒想起这个也烦。
按照历史上的,噶礼还要风光十几年,在山西巡抚任上十年,敛财数十万两,被弹劾之后保全己身,后来还任两江总督。
爬的越高,跌的也越重。
噶礼后头问罪处死后董鄂家也日落西山,失了最后的荣光。
如今历史有了细微变化,噶礼这个康熙心腹,从隐藏的“太子党”成了明面上的太子党。
不会像历史上荣耀的那么久,可是下场不会比那个好多少。
“这个拦不下,皇上向来怜弱,除了担心东宫子嗣,说不得也见太子没有人使唤,借着选秀,故意将噶礼推到太子跟前”
舒舒说着,小声道“额涅,要不想法子揭开噶礼那个养子的身份,让皇上晓得噶礼早就暗地里投太子了”
觉罗氏听了,摇头道“不妥当,亲亲相隐,咱们这样的身份,跟他是堂亲,出手揭开此事,像是家族倾轧的小人行径,叫皇上怎么看”
舒舒道“可是他一心要当董鄂一族的当家人,真要是毓庆宫有了董鄂家的外孙,那还不知猖獗成什么样。”
觉罗氏道“只要你们稳住,就与咱们家不相干,太子那里,只恭敬着,不必亲近。”
舒舒道“您放心吧,九爷跟太子差着岁数,本就不熟,这几年还叽各了两回,亲近不起来”
西次间里,齐锡不好问及皇家阴私,就跟九阿哥问起金依仁这个新总管。
九阿哥道“是个能干的,眼下内务府的琐事,就都是处置了,我这也得了闲,不用见天点卯。”
齐锡不晓得江南变故,只当金依仁跟曹寅、李煦一样,都是皇上心腹臣子。
他不免担心九阿哥的处境。
要是对方能力出众,完全能取代九阿哥,那九阿哥在内务府不是成了摆设
早年内务府的总管换的可没有这么频繁,十年八年不换人都有的。
如今却是走马灯似的。
齐锡就斟酌着跟九阿哥道“其他皇子成年后,六部跟九卿衙门轮班行走学差事,九爷这里,皇上可有其他安排”
九阿哥摇头道“没说,不过我之前跟汗阿玛提过,不想离了内务府,内务府省心。”
齐锡也盼着九阿哥省心。
可是皇上既提了新总管上来,那就是觉得九阿哥不省心。
要是爵位封了,沉寂也就沉寂了。
现在爵位还没有封,齐锡就很担心九阿哥吃亏。
九阿哥吃亏,就是舒舒吃亏,就是外孙吃亏。
事缓则圆,如今一惊一乍的瞎出主意也不好。
齐锡就放下此事,打算好好打听打听再说。
到了福松这里,心里数着九阿哥的功劳,攒下了好几件了。
只是皇上不单封爵,一拨皇子一起封的话,估摸还是要等十四阿哥成丁。
那就是四十二年,也是皇上五旬大寿。
瞧着九阿哥跟姐姐的意思,并不着急正式封爵分八旗人口。
福松心里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两人的用意
用了午饭,夫妻两个就回府了。
等到下午小憩起来,舒舒就叫白果取了走礼的册子。
二月过生日的多。
八阿哥二月初十,大阿哥二月十四,三阿哥二月二十。
现下,八阿哥的寿礼该叫人送了。
都有成例在。
九阿哥中午陪着岳父喝了两盅,状态微醺,小憩起来也有些迷瞪,凑过来,看了眼道“好好的,瞧这个做什么”
舒舒道“以后每个月月初我对一遍,省得有遗漏的,失了礼。”
九阿哥道“交代下去就是了,操这个心做什么”
舒舒道“怕不小心得罪人,轻慢了不好。”
她想小椿跟核桃了。
白果年岁小,历练少,听吩咐还罢,却不能像小椿跟核桃似的独当一面。
可惜的是,小椿如今有了身子养胎中,核桃明天也要跟着高斌去香河了。
九阿哥道“像老十四那样的也少见,平日里净耍小聪明,该动脑子的时候不动脑子,他只要想想也当明白这少了寿礼,指定有其他缘故,太子爷虽傲慢,可平日里行事也不会这样疏漏。”
舒舒道“阴错阳差,可惜没有后悔药。”
嫁进皇家三年,这些皇子们也从纸片人,有了鲜活的印象。
舒舒对十四阿哥的印象一直不大好,不如其他人实诚,跟八阿哥的虚伪还不一样。
十四阿哥是用直爽遮掩的那种虚,外热内冷的性子。
夫妻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申初。
高斌带着核桃来了。
夫妻两个本打算上午来请安,因舒舒跟九阿哥要回都统府,就改成了下午。
核桃已经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