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这报丧的话也能说出口。
真要让他去毓庆宫,想着太子的傲慢无礼,他可不乐意被迁怒。
康熙看到九阿哥的反应,直接问道“就这么怕太子”
九阿哥讪讪道“这不是坏消息么要是好消息,儿子过去就过去。”
康熙道“朕会叫马武接手此事,彻查到底。”
九阿哥点头道“那儿子就安心了,要不然不敢细寻思,越寻思越怕。”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脑子有病的。
直接拿皇孙算计,当皇父是死了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这可不是大不敬,这是大逆,抄家灭族的罪过。
康熙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日的事情,都是教训,你也当引以为戒。”
九阿哥道“儿子晓得了。”
往后不劝酒,谁爱喝谁就喝。
自己少喝酒。
另外,家里的人口隔三差五的叫人查一回,什么赌鬼、色鬼的都退退退
毓庆宫里,太子见到了畅春园总管。
那总管苦着脸,心里懊悔不已。
他去内务府衙门先报九阿哥,这个确实有些小心思,可是也符合规矩。
九爷晓得他胆怯,可是也容他这一回。
皇上不容
他这个总管估摸到头了。
明明知晓九阿哥是皇上爱子,还这样算计到九爷身上,他不倒霉谁倒霉
到了毓庆宫,他就越发没有底气,躬着身子禀告了阿克墩殇亡之事。
太子听了,好半天才道“崔嬷嬷呢”
崔嬷嬷是他的乳母,这次留在西花园照顾阿克墩,是太子跟太子妃能信任的人。
那总管道“听说是昨晚摔了,换了人值夜,已经跟其他人一并看管起来。”
太子望向门口的小太监,道“传富尔敦过来。”
富尔敦是大学士马齐长子,也是太子的哈哈珠子,现在在东宫行走,挂着尚茶正。
稍后,富尔敦过来了。
太子冷声道“阿克墩不能没的不明不白,你去西花园,代爷问问崔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御前派了人过去,你就跟着御前的人一起,讯问那些奴才。”
富尔敦忙道“奴才领命,主子节哀”
太子看着富尔敦道“爷能信重的,只有你们这些老人了。”
富尔敦也生出悲愤来,这一出一出的变故,都是对着太子爷来的。
富尔敦退了下去,快马往西花园去了。
畅春园总管依旧躬着身子,嘴巴里发苦。
皇上的口谕,让他来毓庆宫禀告太子与太子妃。
除了太子这里,还有太子妃处要去。
太子望向总管道“你见了阿哥遗容没有”
总管听了,脸色泛白。
岂止是见了,还印象深刻。
不知道阿克墩阿哥患病前如何,今天看着有些瘆人。
谁能想到,皇孙居然跟饥民似的,瘦成了皮包骨。
听说病了大半个月了,瞧那样子,应该是不思饮食,生生饿瘦的。
可怜见地。
他也晓得了小阿哥留西花园养病的原由,就算没有今早的意外,小阿哥也撑不了多久了。
总管喃喃道“阿哥清减的厉害。”
太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前仿佛还是阿克墩决绝自戕的模样。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如今他这屋子里依旧挂着鞭子,点着香炉,只是香都换成了檀香,书房里也放了一尊地藏王菩萨。
又有阿克墩重病在前,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太子对总管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那总管屏气凝声地退下来,又去求见太子妃。
对于这个消息,太子妃早有准备。
她想了前天早上,回宫之前,她去探看阿克墩。
阿克墩含着泪,喃喃道“要是儿子打小归娘娘教养就好了。”
只这一句话,听得太子妃眼泪差点下来了。
虽说阿克墩早年有轻狂顽劣的时候,可是这两年已经改了。
真要时光倒流,回到三十四年,太子妃初入宫的时候,太子没有将李氏母子迁撷芳殿,没有不许太子妃插手皇孙教养,那或许就是另一个情形。
当时阿克墩才五岁,弘皙两岁,李格格也没有养大胃口。
可是太子的决定,给东宫上下埋下了祸根。
如今阿克墩已殇,李氏也在去年病故,弘皙也步了阿克墩的后尘,成了不被待见的小可怜。
太子妃这里,也伤了身体,跟太子夫妻离心。
太子妃坐着,看着那总管道“皇孙如何治丧,御前可有吩咐”
那总管道“从殇亡皇子例,附葬黄花山园寝。”
黄花山园寝,是世祖皇帝给荣亲王修建的亲王园寝。
之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