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犹豫,道“不过儿子也确实疏忽了一点,正想着怎么提醒伯王呢”
康熙道“那地有什么不妥当处”
九阿哥摇头道“地是好地,泉眼也是好泉眼,儿子是怕伯王求子心切,过犹不及,那毕竟是热汤鸡蛋都能熟了,泡久了万一那什么,就不好了”
康熙开始还没明白过来“那什么”是哪什么,等到想明白,瞪着九阿哥说不出话来。
九阿哥忙叮嘱道“儿子就是被伯王的疯魔劲儿吓到了,才担心这个,汗阿玛您听听就行,可千万别往外泄露,儿子翻遍了医家典籍,都没有相关的记载,估摸着影响也不大,儿子就是想到温泉鸡蛋,有些不放心,许是杞人忧天”
康熙觉得自己几天之内无法吃鸡蛋了,也不想听到“温泉鸡蛋”这几个字。
“还是太闲了,整日里琢磨这些没用的”
康熙冷哼道“历代多少天子推崇汤泉,要是真有你说的弊端,太医会白看着”
九阿哥还是觉得话不能说死了,要不然要背负因果。
他就道“反正儿子想到了应对之法,从广储库那里拿了些细软的油毡布,打算叫针线上人做两条亵裤,然后送给伯王,伯王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康熙“”
他觉得脑仁更疼了
没听错吧
要送亵裤给庄亲王
生怕京城没有新闻
不过九阿哥能想到这些,也说明他心里还是有长辈的。
晓得对庄亲王来说,子嗣为大,所以才这样小心。
他心中的不快去了大半。
他之前很是担心皇子阿哥们借着身份轻慢宗室王公。
他们是皇子不假,可是宗室王公也曾是皇子皇孙。
要是他们现在凭着在朝皇子的身份,轻慢宗亲长辈,那下一辈的皇子,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
那样一来,风气就坏了。
宗室跟皇室的关系就会变得紧张,不利于稳定。
不过他晓得九阿哥是顺杆爬的,不想给他好脸色,道“明日老实去庄王府赔罪,你一个晚辈,腿脚多勤快些怎么了”
结果呢
搬出宫去半年了,跟大姑娘似的,恨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入。
叔伯兄弟,都不怎么搭茬。
太独了。
康熙摇头。
要是皇子太活络,他看着烦心;可是这样的,也让人闹心。
还是个孩子模样,跟在宫里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九阿哥手心都出汗了。
这个
他今天这一番唱念做打,也算是“欺君”吧
可是好像并不是很担心汗阿玛揭穿。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觉得自己好像会说话了。
这换个顺序什么的,好像就中听了。
还有就是要机灵点儿,不能等着挨训。
跑题儿
回头再拉回来,汗阿玛脑子里要骂的话估计也憋回去一半了
还有就是扯闲篇,少提正事儿。
汗阿玛吹毛求疵,正事儿老能挑出毛病来。
扯闲篇,汗阿玛听着生啊,倒是不好点评了。
九阿哥脑子飞转,想到福松的亲事,道“跟您报个喜,儿子可能又要做大媒了”
康熙听了,训斥道“怎么不长记性这是你皇子阿哥整日里当惦记的事么”
还真是闲的,什么热闹都凑
九阿哥讪讪道“还是上回那个,八旗就这么多人,董鄂家跟尹德家都相看了,有了变故,福松的亲事就成了老大难,也是十八、九的人了,儿子听说张廷瓒有个幼妹,就问了一声,刚好张廷瓒教导福松功课,也觉得福松不错,这不是正好,门第体面,不比上一个差”
康熙听了,有些意外,道“张英之女”
九阿哥点头,得意道“宰相之女,比那凤巢之女也不差什么”
康熙没想其他,只以为九阿哥还在跟钮祜禄家置气,摇头道“多久的事了,还记着这个,不在正经的地方争强”
九阿哥笑道“也算善始善终了,要不儿子心里憋屈”
康熙拿他没有法子,好奇道“张英怎么就应了”
张英任京堂多年,不是没有高官显贵想要与他家结亲,都被婉拒了。
儿女亲事,都是乡人。
张廷瓒因私交看重福松,张英为了什么,怎么就点头了
九阿哥没有瞒着,道“估计是被前头几个女婿吓到了,怕坑闺女吧”
他就说了张英三个女婿科举都不顺当之事。
而后,他道“外头的闲话,也有不少说到张相父子的,都是扯澹,要是张相真的徇私,插手科举,大女婿、二女婿能连年落第三女婿也不能只是个秀才儿子听了都咋舌,这求名是不是求的过了他那三女儿的公公,是姚文然的族人,生前也是知州,怎么就混到儿孙数米过日子的地步了听着不大真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