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闯祸,都有一回了,这都是第二回了”
九阿哥垂下眼,不想说话了。
正如之前他恨索额图的时候,心里明白,太子就是索额图的底气。
现下阿克墩无礼,归根结底也在太子身上。
“我要是老大就好了”
九阿哥磨牙道。
到时候争不争的先不说,先找机会揍太子两顿。
凭什么那么傲呢
都是汗阿玛的儿子
十阿哥想了想,道“对太子的敌意不能露在面上,要不汗阿玛会不喜欢,咱们找机会就是了”
九阿哥眼睛眨了眨,道“火上浇油、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十阿哥垂下眼,道“管他是什么呢,反正找机会让九哥将这口气出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不着急,过了这阵再说,出气是出气,也别将咱们自己折里头,那就不值当了”
兄弟心意相通,对视一眼,就将此事记在心里。
清溪书屋。
也到了用晚点的时候,绿头牌子送了上来,不是官员的牌子,而是嫔妃的。
康熙看了一眼。
摆在头一个的,就是宜妃的绿头牌。
他随手翻了。
十一阿哥之殇,也是一笔官司。
偏生每次都有索额图搅合在里头。
索额图死不足惜,可是索额图行事都是为了毓庆宫。
长久以往,宜妃一脉与太子怕是生了嫌隙。
想到这里,他看向梁九功道“讨源书屋有动静没有太子打发人去探看九阿哥了么”
梁九功摇头道“奴才不曾听闻”
康熙皱眉。
他之前说九阿哥不通世情,可是太子通的也不多。
这个时候,即便自己不过去,也该打发心腹过去,将此事了结,而不是一直拖着。
九阿哥不是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稚嫩,与毓庆宫渊源也深,不会记仇。
九阿哥已经是当差的皇子,上面还有五阿哥在。
就在这时,有太监进来道“皇上,太子求见,在外头候着。”
康熙松了口气,道“传”
等到太监出去,太子随之进来。
“汗阿玛”
太子脸上讪讪道。
康熙招呼他炕边坐了,道“怎么能这么湖涂,也不多问一句涉及十一阿哥,怪不得九阿哥恼”
太子苦笑道“阿克墩年幼无知,下头的人奉承,阴错阳差,若不是今日九阿哥揭开此事,儿子压根就不知晓还有这样一桩官司”
康熙点头道“虽说不是故意的,到底伤了五阿哥与九阿哥的心,你是当哥哥的,也要做个弥补才是。”
太子点头道“儿子晓得了,儿子已经预备了两份礼物,跟两位弟弟赔不是”
康熙想到太子名下,有元后的陪嫁产业,京城内外十几处旺铺的,就点点头,道“如此就好那阿克墩”
他提及这个皇长孙,依旧是带了厌恶。
要说之前只是迁怒,因为其生母对他不喜,现下已经是彻底不喜了。
长歪了。
虽说太子之前端着身份,跟皇子们不亲近,可是也没有明显交恶之处。
可是阿克墩,跟个祸头子似的,因他一个的缘故,都出了几次纠纷。
手心手背都是肉,康熙自是希望太子跟皇子们能手足相亲。
结果现下这样局面,他自然越发不喜阿克墩。
太子心下一颤,硬着头皮,道“阿克墩是儿子疏忽了,叫身边的人教歪了,上回儿子就该好好罚他”
康熙看着太子,有些意外。
知子莫若父。
一手教养大的儿子,他还能不晓得太子的毛病
最是护短不过。
这也是为什么康熙处置东宫属人的时候,每次都直接处置了。
要不然的话,过后扯皮,只会伤了父子情分。
也就是阿克墩,到底是皇孙辈了,康熙不愿意插手教养,才没有理会。
今日,肯罚阿克墩了
太子道“他打小养在毓庆宫,四周都是阿谀奉承的人,才自大狂妄起来”
“三岁看老,现下如此,往后能出息的也有限”
“儿子想着要不将他过给纯靖王叔”
康熙听到最后,明白了太子的意图。
这是看出自己对阿克墩的不喜,担心阿克墩的前程了。
康熙看着太子,神色转澹,道“太子,你晓得自己说的是什么”
太子点点头,道“儿子寻思了一下午,到底怎么惩戒阿克墩,他已经引起了众怒,罚的轻了,弟弟们不会满意;可是他才九岁,罚的重能怎么罚呢”
康熙嗤笑,道“然后呢就想出这样的法子,将他过给纯王府白捡个和硕亲王或多罗郡王,这是惩罚”
太子涨红了脸,道“阿克墩性子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