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轻轻的笑了。
“有没有搞错啊你”祁晓气死了“这种老梗你还真的玩两次啊要是哪篇里作者这么写要被骂水文的知不知道”
孟宁扬着唇角“架不住你两次都信了啊。”
祁晓瞪她一眼,孟宁问“你怎么不进来”
“进去干嘛啊”祁晓大手一挥“你不是能出门了么走,下楼逛逛去。”
孟宁抿了下唇。
然后轻声说“好,你等我会儿。”
不一会儿她出来了,换了衬衫牛仔裤,在春日的晨光里干净得有些不像话。
祁晓左右打量她“我以前觉得你在海滩上晒不黑,现在看好像也是晒黑了的。你这一段时间没晒,又白了。”
两人一
起乘电梯下楼,祁晓问你下楼逛过了么
还没。
怕什么啊现代社会么,大家要么忙,要么颓,根本没人会多看你一眼的。”她在孟宁面前从来直言直语,孟宁反而好接受。
“我不是怕别人看我。”孟宁说“我是怕,没钱。”
祁晓一愣,哈哈大笑“你那写怎么样了啊”
孟宁摇头“过不了稿,没写了。”
“我给你说你得写热题材明白么你得写abo,就是长器官”
“你打住。”
孟宁就纳了闷了,为什么祁晓总想让温泽念长器官。
两人在小区外走了一圈。孟宁虽然没下楼逛过,但从住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看了温泽念给她准备的小区商户介绍折页,其中那家有机超市,每天会给她送一次菜。
这会儿她看着这些店,觉得又陌生,又熟悉。一家家给祁晓介绍,花店,成衣店,奢侈品洗护店,又是花店。
高端小区外的商铺是不一样啊,看起来窗明几净的,门头白榉木配合玻璃门上点缀的法语小单词,让人仿若置身香榭丽舍大街。
孟宁跟祁晓聊“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啊,香榭丽舍大街什么样,我也没去过。”
祁晓嘿嘿地笑,拉着她朝着花店方向“走,为了庆祝你越来越好,给你买束花去”
两分钟后又拉着孟宁出来了“嗨,买什么花啊,那不就是植物的生殖器么,没意思。”
孟宁笑得有点大声。
祁晓“妈呀,这高端小区附近的消费也太吓人了,我问你,你打算在这住多久啊”
孟宁看着她又扬了扬唇。
祁晓护住胸口“你别那么看我行么,主要你这人五官长得冷、偏偏睫毛又长,你那么一看我吧,总跟爱上了我似的。”
“我是看,”孟宁说“你真挺厉害的,她都不敢问我之后的打算,就你敢问。”
“啊,我局外人嘛,隔岸吃瓜。”祁晓摆出轻松语气“那你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先不搬吧。”孟宁轻轻的说。
祁晓看着她。
孟宁给她分析“你想啊,我现在还不能工作对吧,如果我搬回出租屋,我的房租水电、吃的用的,都得管你和宋宵借,你们压力也大。反正我都欠她这么多了,欠三个人不如欠一个人么,我是债多了不愁哈哈。”
“孟宁你别跟我贫,你别抢我e人的人设属性好么”祁晓撇了一下嘴,声音放低“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搬。”
孟宁和她慢慢走着,垂眸望着路边草坪里的一朵小花,绛紫色的三瓣。
叫什么来着,完蛋,她觉得她知道这花叫什么的,不会是脑子在海里泡进水了吧。
她现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不仅跟温泽念耍贫嘴、跟祁晓耍贫嘴,也在脑子里跟自己耍贫嘴。
正当她漫无边际想着的时候,祁晓低声说“你就是想赎罪。”
孟宁有时候都怀疑祁晓是这篇文的作者,跟拿了剧本一样什么都知道。
她觉得温泽念对她,喜欢,有。怨怼,有。
两种情绪交织之下,温泽念对她生出的,是一种控制欲。
她曾是温泽念遥不可及的人,是不等温泽念数到三掉头就走的人。可在人生的某一时段,她只能住在温泽念置下的这所房子里,坦然接受温泽念的摄像头,完全的依附于温泽念。
温泽念心疼她么,有。温泽念对她有某种报复的快感么,其实,也有。
就像以前两人欢爱时,温泽念总喜欢掌控一切、对她不留情面一样。
那是身体的本能,是最接近心底赤诚想法的存在。
送走了祁晓,孟宁回到家,又把房子整个打扫了一遍。然后给温泽念发了条信息,问每天送上门的有机菜能不能取消。
温泽念很久没回。
一直到孟宁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她简单回了两个字“可以。”
温泽念取消了超市预订,每天看一眼亲情付的明细账单。
孟宁已经三天没用过这张卡了。
温泽念勾唇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一边。
这天她到市区谈另一桩生意,晚餐时喝了不少酒。司机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