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救赎,但无奈他并不愿意到东陆去苟且偷生,狮子王只愿意跟自己的将士们一起死在战场,陆泽便将原本死去的龙格沁给打晕送走。
在回到北都城后,陆泽没有着急拉拢构建属于他的势力,因为陆泽知晓在他逐步走到高处的时候,身后就会出现无数的追随者。
陆泽轻声道:
“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北都城里关于我的葬礼都要准备妥当了,我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父亲,下次我跟他一起来看您。”
陆泽这时竟然起身上前,来到老人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泽指了指吕戈的心脏: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距离羊羔节过去已经有数日的时间。
但笼罩在整个北都城上空的乌云似乎还没有消散的迹象,因为世子殿下现在还没有被找到,青阳部落的各个家主脑海里浮现着那天在广场上砍头的场景,谁都不知晓盛怒下的大君会做出什么事情。
其实,现在连金帐里的大君都感觉到了某种的不安。
辰月的山碧空、北都城里的刺客、世子的消失、淳国的使者
种种事情似乎一下子全部都涌了过来。
吕嵩总感觉这一切的背后有双无形黑手在推动,所以他并未选择利用那六颗蛮族人头,将整个青阳给清洗一遍。
这时候的他,宁愿看着那些‘真凶们’在金帐内进出,也不想要让北都城陷入到混乱当中。
吕嵩有些想念起来走了几个月的大合萨。
老头子还在青阳的时候,至少他还能有个说话谈心的人。
吕嵩同时也想起来了他的小儿子。
从陆泽回到北都城后,金帐里的大君便默默注视着这个儿子的成长,听着木犁汇报世子的练刀进展,身为父亲的吕嵩有股说不出的骄傲,最终在山碧空那边知晓世子的身体已与常人无异,吕嵩真正松了口气。
“快回来吧,阿苏勒。”
“你比阿爸更加的勇敢,也更加的有智慧。”
木犁来到金帐。
老将军抬眼看着床榻之上走神的大君,安静的站立在原地。
吕嵩许久后才开口:
“三十大杖,全打完了吗?”
木犁点头,微微躬身道:
“全部打完。”
“木亥阳将军是被人抬回家的。”
吕嵩淡淡道:
“刺客里终究是有穿着大风帐盔甲的人,我不管这些盔甲是如何丢失的,只知道木亥阳没有管好他的大风帐,那就该罚。”
木犁接着将最近北都城里的守备近况告知了大君。
吕嵩微微颔首。
随后,他忽然问起来了苏玛的情况。
木犁有些犹豫着说道:
“龙格凝苏玛最近一直都思念世子殿下,再加上在羊羔节那天受到了惊吓,所以,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
木犁家的大帐。
苏玛坐在凳子上面,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天的画面,她拼了命的骑着马到了东城区,将手里的白色豹尾给守城的武士看。
那纯白色的豹尾,在北都城里只有世子殿下跟四位大汗王才有资格佩戴,骑兵们迅速出动朝着事发地奔去,只是在到达那里的时候,看见的只有满地的血腥跟泥泞。
那好似是由鲜血浇灌而成的鲜红地毯。
“律律!”
走神的苏玛被马的叫声拉回了心神,她听出来了是外面的‘追飒’在叫,这段时间不仅苏玛担忧陆泽茶饭不思,连陆泽的骏马都是食欲不振,连上好的马草都不愿意去吃。
马,永远是蛮族人最忠诚的伙伴。
苏玛起身,打算到外面去看了看那匹通着灵性的极西骏马。
马声阵阵,声音里还带着股极度欣喜的情绪,苏玛感觉到她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少女怀着极度紧张的心情掀开了帘子。
她的心中好似停滞了一样。
画面里,陆泽正站在马厩之前,抬手抚摸着低着头的追飒。
这时,他转过头来,对着苏玛露出来了温和笑容:
“我回来啦。”
少女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甚至还在原地站立了许久,才认清楚这并不是在做梦,她猛一下就向前冲扑到了陆泽的怀里。
苏玛在呜咽的哭泣着。
陆泽轻轻抚摸着苏玛那凌乱的发梢,眼神里满是歉意,这次离开肯定不能提前告知苏玛,只能委屈她留在大帐里担心这么些天。
木犁家的奴仆们,同样听到了马叫声跟少女的悲伤啜泣声,女仆见到陆泽后同样是震惊不已,人们纷纷跪伏在地上,恭迎着北都世子的回归。
陆泽没有理会那些人。
只是轻声的对着怀里苏玛道:
“行啦。”
“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
“我先去洗个澡,这段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