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喝酒的主,干脆多买点烟酒回家。
陆泽吃完饭以后便骑上了老丈人的自行车去往石圪节公社,不慌不忙的骑在平坦的小路上,寒冬的山野显得寂寥无比,迎面凉风飕飕,但陆泽对这点温度并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他的身体素质已经逐渐摆脱了正常人的范围。
四季变化能够感受到。
但身体抗造程度很高。
路过在罐子村的时候,陆泽一眼便看到了蹲在石桥旁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是自己的逛鬼姐夫,两只手塞在连了起来的衣袖里,头上是顶破烂的黑帽,王满银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时候正半眯着眼睛,没有注意到陆泽的到来。
“嘿。”
“姐夫,你搁这里干啥呢”
王满银顿时从半迷瞪的状态中吓醒了过来,望见是陆泽以后,慌乱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扶了扶自己那歪七扭八的黑帽子,朝着陆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姐这几天不在家里,柴火也没了,窑洞里这两天冷的不行,我出来晒晒太阳。”
陆泽顿时笑了出来。
“那你不能去山上砍点柴火啊”
“不生火你饭都是怎么吃的呢”
王满银支支吾吾起来“山上的路太难走,我砍了点回家不太顶用,想着太麻烦干脆就不生火,家里有几个饼子,吃饭的时候就去邻居家的灶台上面热热”
陆泽有些震惊。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咋就能够有这么懒的人。
而且这人还是他姐夫。
“那你以前没跟我姐结婚的时候都是咋吃饭”
“那更简单,我那时候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随便吃点就行,反正饿不死。”
王满银看着陆泽骑着自行车,猜到他是要去石圪节公社,忽然来了兴致“少安你是去公社吧你要是买零散的烟酒吃食就去长留街北边第二家零售店,那里的东西实惠;要是买整的东西,就去公社大区口的供销社买。”
陆泽微微叹了口气。
这姐夫绝对是个聪明人,但是这个聪明人大懒汉的bu实在奇葩。
“姐夫你实在饿,就上家里吃饭去。”
王满银连忙摆了摆手,这时候倒是展现出他本性里那丢丢好的东西“不成,你们家现在肯定又忙又乱,我去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你姐跟两个娃娃在就行,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去,参加完以后当天就回来,不添麻烦。”
陆泽跟王满银聊了一会,骑着车子去往供销社买了一堆的烟酒。
这玩意算不上什么好烟好酒,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滥竽充数的品质,中档类型就已经足够。
又添置了些大席上面需要用的左料。
陆泽最后骑着车子来到了石圪节公社唯一的一家理发店前,里面只有个胖乎乎的理发师胡德禄,小房子里有一把转椅,墙上挂一面很大的旧镜子。
胡德禄在石圪节公社算是一号名人。
毕竟这个年代的理发师还是个比较稀缺的职业,陆泽走进小店以后把手里一大堆的东西放在了脚边,理发师这时候并没有说要不要办卡之类的话,而是朝着陆泽乐呵呵露出灿烂的笑容。
“剪头”
“昂对,看着剪就行。”
花费了足足两毛五的巨款,陆泽在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望着面前镜子里自己那张稍显俊朗了些的脸颊,只觉得这位理发师胡德禄还是挺厉害,至少比后世大部分的那种辣鸡理发师强上不少。
“新郎官,这发型还可以吧”
陆泽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发型,转过头来笑了笑“你咋知道我是新郎官”
胡德禄这时候正在洗手,对着陆泽嘿嘿一笑“我们这理发师就是靠眼睛吃的饭,您这买了这么些烟酒大料,明显就是办席面用上的东西,人看着也喜上眉梢,一看就是马上要结婚的男人。”
陆泽从兜里拿出根散烟递给了胡德禄。
“好手艺。”
“好眼光”
回到家里的时候,陆泽惊讶的发现润叶这时候正坐在自家炕上,见到陆泽回来,润叶笑意盈盈的从炕上下来,没有说话,只是很自然的帮着陆泽卸下了手里的那些东西。
田福堂这时候正跟孙玉厚抽着烟杆。
这种老派烟民都觉得新式卷烟抽着没有什么劲头,他们属于保守派。
而村里那些小年轻们则是个个都喜欢卷烟,属于维新派。
“你怎么回来了”
陆泽跟老丈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从看着润叶,轻声询问。
润叶打量着陆泽刚刚剪过的头,眼神里带着欣喜与喜爱,笑着回答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肯定得早早回家准备待嫁呀。”
说着说着,润叶就又不自觉的红了脸,这时候才想起来身后家里的两个长辈都在。
田福堂笑着摇了摇头“原本跟润叶说过两天再请假回来,谁承想这女娃最近两天实在在城里呆不下去,干脆就坐着车直接回到了家。”
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