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酒保送来了酒。
“谢谢。”张洋拿起酒杯和罗欣雨碰了一杯,浅笑不语。
他确实变了。
那会儿认识罗欣雨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拥有英俊的外形和完美的身材,但是和现在相比,却只是九牛一毛的变化而已。
那时候变的仅仅只是皮毛,而现在,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由内而外,甚至深入基因层面的脱胎换骨。然后,还有财富、权势、名望,种种身份实力的加持··
和当初的差距,何止百倍?
他是真正做到了巅峰相见,但是罗欣雨呢?
两人四目相视,一眼万年,却又相顾无言。
“我已经很久没回国了,对不起,我食言了,当初那笔钱,并没能让我们家起死回生。”罗欣雨抿着酒,刻意看向了别处,“哪有什么巅峰相见,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张洋,你会笑话我吗?”
她鼓起勇气,又重新看向张洋。
“不会··”张洋摇头失笑道。
罗欣雨巅峰也好,低谷也罢,在他眼里,还能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都一样,没有本质区别。
就拿罗欣雨家当初的竞争对手,那什么··姓唐好像,现在又是哪里的小蚂蚁?他随便放句话,就有的是小弟出马让对方家在魔都无容身之处。
“你不笑话我就好。”罗欣雨抿抿唇,“说说你吧··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应该做到了。”
“做到什么?”
“巅峰相见啊。”罗欣雨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洋,看他的从容自然,看他的意气风发,“你手腕上戴着的那块表,得两千多万吧?你现在得是多成功,才能戴上这块表?”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张洋,他手腕上的表,不过几百万而已。
和她一样。
“这块表?”张洋笑了笑没说话。
这表是刚发迹那会儿拥有的,都一年多没换过了。至于说和他现在的实力挂钩?那就是个笑话了···
纵富有四海,他也懒得在一块表上折腾。
堆砌行头,靠外物来象征身份?那是急着证明自己的新贵阶层才会做的事。
对他来说自然不必。
“不是吧··这么贵的表,你都没放心上?”罗欣雨观察着张洋的神情,忽然诧异道。“你不会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得多吧?”
“差不多吧,来,敬久别重逢。”张洋举杯敬了一杯,“考虑过回国吗?”
“回去?回去干什么呢?”罗欣雨面露淡淡苦涩,“家里公司跌下去了,圈子里更没我的位置,发达时衣锦还乡,落魄时只有远走他乡。”
张洋知道,罗欣雨家虽落魄,却只是相对而言,就算是现在也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她不回去,只是接受不了那种从高处跌下来的那种落差。
所以,她情愿待在国外。
“那你想回去吗?说实话?”张洋问。
“谁说不想呢··国外哪哪儿都不习惯,国内哪哪儿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罗欣雨莫名看了张洋一眼,“其实吧··我在国外,还偶尔会想起你。”
“想我的女生可多了去了,你都不知道能排第几。”张洋一下子笑了。
“自恋。”罗欣雨轻白了张洋一眼,又瞬间有点服气,“不过你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自恋?你说是就是吧。”张洋无所谓道。
和他此刻拥有的种种堪称生命本质迁跃的优点相比,所谓外貌,只是完美基因最微不足道的外在表现之一而已。
“你若是想回去··你顾虑的那些事情,我其实可以帮忙。”他忽然说。
罗欣雨忽然展眉一笑,眼神有些温柔。
“张洋··你能来见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回不去啦。”罗欣雨轻笑着说,“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可以。”
十一月的伦敦,夜晚温度很低。
罗欣雨披上外套,和张洋一起走在凌晨的泰晤士河畔。
路灯下的泰晤士河畔波光粼粼,两岸的建筑带着古老的气息,远处的议会大厦和大本钟静静矗立在泰晤士河畔。
两人边走边聊,抛开了身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故友。
走着走着,寒冷的夜色下,罗欣雨轻轻靠近张洋,然后被张洋很自然的揽住了腰肢。
深夜的会面,一切已在不言中。
“去我公寓吗?”罗欣雨停下脚步,面对着张洋,眼神隐现期待。
张洋笑着没回答。
罗欣雨眨眨眼,下一秒忽然踮脚缠上了张洋的脖子,送上了一个等待已久的热吻。
泰晤士河畔,两人相拥深吻,庆祝此刻的久别重逢。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远处的巷弄,传来此起彼伏的嬉笑声。
“是teenager。”罗欣雨忽然松开张洋,远远看了一眼,“我们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