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坊杜家直接将族内最有价值的太白酒,特供给玉鼎剑宗。还有那天衣坊市”
“如此种种,哪怕是看似无所依靠的铁剑堂,实际上也和滚龙脊郑家一样,是炎盟的铁杆附庸”
罗尘脸色紧绷。
他已经幡然醒悟
之前罗天会遭遇危机,冰堡也和青丹谷对待李家一样,不闻不问。
那时,他只当冰堡只看重他,看不上区区罗天会。
他还以为,之后也会是如此。
但是,他却忽略了侵吞丹元门、神工门这几家的资源后,罗天会的潜力已经不再只是个小小筑基势力了。
未来绝对是可以赶超铁剑堂、天衣坊这些筑基后期大势力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
人家冰堡并不是傻子
哪怕是换做罗尘自己,易地而处,也会改变观念。
将名义上的附庸,变为真正的附庸。
昨日澹台浕为数不多的几句话,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区区一份结丹秘术而已,对我冰堡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罗天会以后与我绝情一脉永结同好,勠力同心即可。”
结丹秘术给的是他罗尘。
但澹台浕说的,却是罗天会与绝情一脉同好
目的,不言而喻
不仅仅是澹台浕的话。
陶以升的一句话,此刻也如洪钟大吕一般,在罗尘脑海中轰隆隆响起。
“玉鼎七宗中,就属冰堡附庸最少。没想到罗天会竟这般被冰堡看重”
言语重点。
依旧是罗天会
罗尘终于明白。
如今冰堡不仅重视他罗尘本人,也开始重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罗天会了
“却是我身在局中,忽略了前后变化。”
罗尘喃喃道。
司马惠娘听得不太真切,手指戳在罗尘结实的胸膛上。
“冰堡的重视,短期来看,我等获益颇多。”
“长远来看,也大有好处。”
“至少在天澜范围内,无人敢对罗天会出手。哪怕有朝一日,天澜轮值宗门换了别人,也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火中取栗到我罗天会头上的情况。”
“当然,会长你志向远大,可能会对这种屈居人下的状况,感觉到有些憋屈。”
“但人嘛,能屈能伸,不失大丈夫本色”
“拿到手的好处,才是踏踏实实的。”
这么一番话分析下来。
当真鞭辟入里,直指问题本质。
罗尘眉宇间的忧愁一消而空,嘴角不自觉扬起。
他罗尘,当然能够能屈能伸。
屈得有多狠,勃然伸张之时,自然会有多硬
“惠娘,听君一席话,如读十年书啊”
司马惠娘抿嘴一笑,“你是火灵君,那我是什么君啊”
“那当然是我的卓文君啊”
司马惠娘愕然,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的白嫩脸蛋上,满是疑惑,不知卓文君为何意。
罗尘却不待分说,欺身而上。
今夜,他可不是“屈居人下”之辈
寅卯之际。
罗尘把玩着一丝绸法器,乃是女子贴身肚兜。
上绣荷花藏鲤,青翠欲滴的荷叶下,有一尾白鲤若隐若现。
“想不到这奇门法器,你还在用啊”
这件奇门法器,出自大河坊珍珑黑市。
乃是一件极为特殊的攻击性上品法器,修士贴身穿戴,以灵气时刻蕴养。
关键之时,可爆发出极品法器的一击。
感受着那沁人幽香下的澎湃灵力波动,可见司马惠娘已经将其祭炼到了极致,随时可以爆发强悍一击。
“嗯”
司马惠娘枕在他另一只手臂上,轻轻嗯了一声。
像是想起什么,她睁开眼,灼灼看着罗尘。
“当初那场黑市拍卖会之后,是会长你救了我们吧”
虽是疑问句式,但语气却是肯定无疑。
罗尘轻轻一笑,吻了吻她光洁额头。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司马惠娘往他怀里挤了挤,柔声道“虽知道,但有你亲自承认,到底还是安心不少。”
的确
自从招揽司马三修之后,罗尘并没有掩饰过他的手段。
不管是当年击破阵法的玉髓废珠,还是抢夺而来的青蛟聚麝旗,都早已表明他救命恩人的身份。
“所以,你昨晚引诱我,是来报答救命之恩了”
司马惠娘昂起头,眨了眨眼。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罗尘哈哈一笑,“还好我长得不赖,不然就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唯有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大恩了。”
司马惠娘一愣,随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又岂是看脸那般肤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