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符篆。
但即便如此,他符家的符篆生意,也大受影响。
反倒是隔壁陈家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也就在这种情况下,罗天会的第二封“书信”,送到了符家。
或者说,不是送到了符家,而是被人传到了符家。
罗天会于关闭的论道台外,在那块玉璧,留言符家。
“外来之修,本想与尔等合则两利,共参大道。”
“却一意孤行,大行杀戮之举,以致民怨滔天。”
“我罗天会,承破山帮之遗泽,当为表率。”
“却有长老司空寿甲,被小人符璋暗害,以致憾然陨落。”
“现今,勒令符家限时归还司空寿甲遗物,使其入土为安。”
“若不还,必将自食恶果,勿谓言之不预也”
当这封“书信”,以极其简短的概括,传入符璋耳中后。
将其气得咆哮连连。
什么叫一意孤行,什么叫民怨滔天
符家家主,怎么就成小人了
还勒令限时归还遗物,否则必将自食恶果
“言之不预”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个言之不预法”
“别去理会,真要还了,那不就是坐实我符家恶行了吗”
“他丹尘子清高,一辈子没杀过人是吧”
“来啊,大不了做一场,其余几家也有外来的。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他罗天会一个刚组的小势力,凭什么敢跟我我符家叫板”
对于罗天会的斥责,符家没有任何表示。
这一副硬骨头的样子,倒是让许多散修刮目相看。
现在,倒是把罗天会架了去。
你不是说限时归还吗
不是说勿谓言之不预吗
别人无动于衷,难道不做点什么吗
不只是散修在看笑话,其余大大小小的势力,也在暗中关注。
而罗天会之主丹尘子,此刻正站在剑阁一座阁楼之外,面色平静。
附近路过的玉鼎外门弟子,不时拿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这人在这儿已经候了一个午了。
是执事苗文没空还是在处罚他
许久,阁楼之中才传来一声冷哼。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以后,专心炼丹,别搞风搞雨。”
罗尘微微一笑,应了声“是”,随后转身离开剑阁。
踏出剑阁之后,他长舒一口气。
针对符家,从来不是问题关键。
关键,在于苗文这边。
罗尘也有理由的。
破山帮倒了,丹药销售渠道几近全无,又不能明目张胆借用苗文的名头。
哪怕炼出了玉髓丹,也没那么好卖。
所以需要立威,需要让人无法忽视罗天会。
这个理由,可行。
但,并不是很能站得住脚。
不过当罗尘拿出这个月加之前为米叔华炼制的众多玉髓丹后,苗文到底是允许了他的“胡作非为”。
“利益动人心啊”
罗尘轻笑一声,洒然离开内城。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随着他和苗文的利益捆绑越来越深,他的重要性,就会不断提升。
等到了罗天会成长起来,苗文也无法忽视他的声音。
罗尘所要做的,无非是重复米叔华的操作。
争取让自己,达到和苗文一个相对平等的地位。
然后,谋求筑基,彻底掌握自己的命运。
“所以,接下来这一战,要赢”
“还要赢得漂亮”
没有迟疑,在符家装鸵鸟的情况下,罗天会战堂这个崭新的战争机器,开始轰隆隆运转了起来。
分派少量人手,去监视另外四大家族。
整个战堂,在王渊带领下,于山海历三千四百零八年,九月九日正午,赶赴符家坞堡。
两大长老段锋、司马贤为先锋,各领十大炼气中后期高手。
另外罗尘还抽调了勋堂执事司马文杰、金堂长老曾问,以此组成五大炼气九层高手的阵容。
不仅如此,在罗尘身边,休养了一个月的秦良辰,首次露面。
与王渊一起,站在罗尘身边。
这般明目张胆的动作,自然吸引了大河坊无数散修的目光。
随着罗天会战堂修士奔赴符家坞堡,诸多散修也驾驭遁光遥遥跟在身后。
若站在极高处往下看,竟有一种修士洪流大军的错觉。
当罗尘不紧不慢来到那巨大坞堡之外的时候,符家修士早已严阵以待。
“丹尘子”
一声厉喝,响彻云霄。
符璋手执金瓜大锤,自坞堡望楼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