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n
每一盏灯,都是以大梵燃灯净业脂点燃,灯芯的火烛或是八瓣,或是六瓣,或是四瓣的金莲。n
那无穷光明法界之中,雪山红金袈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n
无数梵文经文在袈裟上流转,它罩住了下方的九层浮屠金塔,如囚笼一般压着那金银两个童子。n
童子被压在塔底,依旧相互追逐,转着圈的打闹。n
四大长老分踞金刚界曼荼罗四门。n
戒律院首座一手托举着一串佛珠,一百零八颗佛珠,每一颗都雕琢着一枚种子咒文,散发着佛光。n
“风!”n
他指间捻动伽蓝香灰,忽见东南巽位风起——n
戒律长老振袖甩出一摞贝叶梵文经书,不空认出,那是数百年前师兄弟们从雪山背下来的佛经原本。n
漫天贝叶随风飞起,一张张的贴在了佛塔上。n
贝叶上僧人们刺指尖心头血,混杂着佛门七宝,以大愿和念力书写的经文,一枚一枚的化为纯金,烙印在佛塔上。n
将那风化为香、热、焚、红的赤风,从金塔下方的暗门中吹入!n
“地!”n
褐衣长老怒目结舌,手中金刚杵顿地。n
千佛塔林,数百佛塔突然齐齐矮了三寸,金塔之上,月光流过,密密麻麻的贝叶经文下,五百罗汉的金身一一显化。n
一起镇压佛塔,整个大地凝结成一块,犹如金刚。n
佛塔和大地相互挤压,塔下的金银童子终于跑不起来,金童子收了收小肚子,吃力的撑起金塔,银童子却趁机挠他的咯吱窝。n
金童子当即松开了塔,和它打了起来!n
头顶万丈金塔压了下去,其上五百罗汉一起发声:“吽!”n
两个金银童子顿时被死死压住。n
超过五百座大雪山上,由佛门度化了山神的雪山被搬运而来,叠加在金塔之上。n
无穷大力镇压,即便是真金刚打造的金人,也要被压瘪了!n
金银童子两个也动弹不得,只能伸出一个头来,相互朝着对方吐口水。n
“冥顽不灵!”n
雪山大法师禅唱一声:“水!”n
传经长老举起紫金钵盂,忘川之中流淌而出的泉水从钵盂中涌出,带着洗净一切记忆,业力的力量,不断洗刷着金银童子两个。n
“火!”n
白衣老僧暴喝,佛龛长明灯焰骤然暴涨。n
金色的莲花灯焰在真言之下骤然化为红莲,最为恶毒,灼烧业力不熄的业火化为九条娜迦,吐出毒火,灼烧着,炼化着金银童子。n
风助火势,地镇金塔,恶水洗练……n
崔啖见到这一幕,紧捏着拳头,差点想冲过去打断这一切。n
风地水火,四大齐出之下,金银童子两个终于慌了!n
它们手脚并用,拍打着地面,小脸一挤,差点眼泪出来,几乎要大哭出声……n
雪山大法师结大日如来法印,坐在塔顶,七宝塔顶垂下十二道梵文金链。朝着金银童子手腕脚腕,脖颈肋下捆绑而去。n
伴随着大日如来咒,塔林之中,数百佛塔内供奉的舍利一枚枚绽放金光。n
念力,密咒,手印,经文一层层的加持过去。n
崔啖心中一片冰凉,这般威势,青龙寺……不,整个密宗底蕴齐出,便是一个真元神也要被炼化了!n
“住手!”n
崔啖喊道:“这金银童子乃是宫中逃离之物,大魏祭天金人,本性通灵,等若祥瑞,不可伤它!”n
“小辈!”n
雪山大法师在金塔之上,声音却回荡于天地之间,犹如群山回响,直震动心底。n
“休要拿曹氏来压我!莫说这金银童子乃是他曹家从归墟寻来的异物,即便真是祭天金人,我要将其炼为密宗护法金童,他又敢如何?”n
“区区一尊天生异物,还以为我真奈何不了他?”n
“这四大空劫阵,便是魔道修成不灭魔躯的天魔之尊亦能炼化,难道还奈何不得两个小小的金银童子?”n
“还有那耳道神,区区一杂毛小神,便是从太古而来又能如何?”n
“我佛面前,哪个魔神敢作妖?”n
“小东西,我先炼化了它们两个,然后再来镇压你!你敢伤我僧众一人,便是打入无间万年亦难以偿还……你这异物的来历我也知晓,什么天咒宗,拜的就是你这邪神吧!”n
耳道神靠着壁画,抱着毛笔,打了一个哈欠。n
揉了揉惺忪睡眼,对着被镇压的金银童子两个咿咿呀呀叫了两声,原本还哭了两声的金银童子立马不哭了!n
雪山大法师厉声呵斥,见到的却是这等反应,也是沉默了下去!n
崔啖紧握双拳,颤声道:“大法师,佛门以慈悲为怀,不伤蝼蚁,它们既有灵性,你又为何要炼化它们?如此霸道,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