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乌鸦提着一个小小的猴头,冷冷的看了狼狈不堪的林黑儿一眼,将猴头扔到了她面前。
四方教徒,已经膨胀到数千人的玄真教弟子下拜拱手道:“参见教主!”
数千人同声呐喊,声威赫赫,人数更多的漕帮弟子反而不能出声。
只能看着原本只是北方一方教门的玄真教,在大沽口俨然镇压全城的大势力,显露声威的一幕。
朝廷在直沽的大员被白莲教血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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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还威风八面的白莲教,此时又被玄真教打灭了气势。
如今最后的胜利者耀武扬威,他们哪里还敢出气。
钱晨淡淡扫了旁边的混混行的诸位老混混一眼,平静道:“如今我们第二场已经比过,看来又是我胜了!斗法以三场为期,最后一场,咱们就比水性吧!”
“七日之后,还是这三岔河口,清浊分水剑,望海镇龙王!派人下水,分龙取宝!”
“三岔河口下,一共有三件宝物。”
“一件是清浊分水剑,一件是九河龙王珠,最后一件天后遗宝,贵不可言,届时派遣水性最佳者下河取宝,以贵重为胜!”
说罢,钱晨连让混混行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便率领一众教徒转身离去……
张三指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三局两胜,你已经赢了啊?”
滚滚的热浪被河风吹拂在两岸每个人的脸上,他们才缓过神来,依旧不能分清刚刚那一幕幕究竟是癔症还是现实。
实在是九眼火魃的威势已然超乎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近乎妖魔了!
而刚刚还耀武扬威,势要将整个直沽城焚尽的九眼火魃,转眼间就被三头六臂的哪吒三太子降服,镇压在浮桥下,更是近乎神话传说,便是最为迷信的愚夫愚妇都有需要些时间来消化。
而漕帮和青皮行请来的各行各会的高人,原本以为不过是玄真教和混混们的第二场比斗而已。
岂料此次斗法一波三折,先是鬼船变铁船,白莲教埋伏了朝廷运送旱魃尸妖的大铁船,并以秘法截断阴兵路,截下山东数十万灾民冤魂,夺取旱魃庐舍,炼成旷世妖魔——九眼火魃。
然后火烧望海楼,将朝廷在直沽的大员汇聚一堂,一举毙杀。
再又有玄真教执事武破奴以红线拦江,截断铁船尸妖的道路……
其间夹杂着夺取混混行祖师的道途,吞噬阴阳血路,开辟真正的阴阳路。
乃至铁船被拦,白莲教火烧直沽,引发玄真教提前埋伏的后手,教徒大祭全城的火神庙,将无数火神都请到了玄真教徒一个人身上,开辟了请神道途的奇迹,融汇近百尊火神于一身,化身为三太子哪吒,镇压九眼火魃于河中,并留下三神斗四妖的预言和玄真教大劫立柱撑天的宣言。
最后扰乱三江之水,徒留一滩浑浊而去!
这其中的故事,足以让直沽的说书人说上数百年。
留下的种种神迹,让第二天日头升起之后,直沽的老百姓依旧环绕左右,啧啧称奇。
火烧望海楼留下的一滩废墟……
运河两岸留下的数个高台。
横断当中的钞关浮桥。
还有两岸那两只前后左右都留下了拖拽横拉的种种痕迹的两只巨大石牛。
还有一头没入河中,一头埋入地下,两头皆不见,唯有一截红线系于当中的锁妖绳!
甚至那火神庙中,香火鼎沸,身披红袍已然焕然一新的三头六臂神像,斑驳的焦黑痕迹已然脱落,宛若全新的神像上,三头六臂,隐隐有着钱晨的影子。
一处僻静小院中,太岁盟的轮回者磕了磕手里的烟锅,宛若老农一
般蹲在门槛上,抽起旱烟来。
杨勤,范存缩着脑袋站在旁边,良久,大汉杨勤才摇头道:“玄真教折腾出这么多大事,我都没有汇报,非我之过,亦非战之罪!那位教主至少是第六境,证得长生的人物,算计之精——说实在的,就算我们轮回者略知后事,只怕也比不过人家。而且我和范存服用了太岁灵药,一举一动都可能有人监视,根本不敢轻易传出消息。”
“而且许多消息,我们知道的还不如你们多呢!”
“真正的紧要环节,我怀疑只有玄真教主一个人知道,我们所知的只鳞片爪,能有什么用?”
“昨日火神庙大祭之前,我们都在鼓楼铸钟,之前大出风头的执事常燕也在,但那口钟从头到尾都要未能起到作用,我还以为那是一件要紧的事呢……”
老农似的老者,反手朝着铜锅里塞了一些烟丝,平静道:“你说的没错,玄真教主乃是真正的大人物,他涉及的剧情并非我们这些蝼蚁所能干扰的。”
“所以,盟中花费了巨大的代价,请出了一个大人物降临此世!”
“这局长生者下的棋,我们也有资格落子了!”
旁边一直给范存抛媚眼的虞美人闻言顿时收敛了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