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
“为什么不是空的如自性不空,则不能有有依空立若是我皮囊之中不是空的,那么我应该如何在里面存在呢”
这是他心中自己的回答。
“空即是有”
“有无相生”
又有两个声音在心中响起道。
这时候月魔已经明白了,这里面非但不是空的,而且还很挤。
自己解开了皮囊,扔下了肉、骨和皮囊中的一切实在,而皮囊之上,又有记忆,魂魄,意识,面貌,名相
那么抛却了内在实体,又将一切色相留在皮囊上。
空空如也的皮囊里面还有什么呢
那就是空
构成我的实体,被放下了
构成我的色相,成为了皮囊
那么空空如也的地方。
就是我的依存,就是空性。
此时月魔骤然领悟了钱晨在他耳边念诵的那一卷佛说白骨本相经。
他钻入了皮囊下某种无上魔头的空性之中,由它的空,来依存自己的有,由他让出了一间空屋子,让自己住了进来。
但是那屋子之中,皮囊、记忆和名相具是他的外在。
空性,有的依存是他的内在
那么我在哪里
我在中间
我没了空,什么是有我的自我依存于他的空,所以我也是他
“原来我就是钱晨”
月魔恍然,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小沙弥打扮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吃的真的很饱。
皮囊之中,依旧空空如也,并没有实体。
钱晨看向旁边那马夫的皮囊,从背后裂开的刀口看进去,内中不知道有多少重皮囊叠在一起,最里面的却是一口完整无缺,没有刀口的皮囊。
钱晨不由得一笑。
他的手法更进步了
在跟那魔头说法的时候,他便让魔头领悟了色相和空性的道理。
那一句一句的经文,劝说他放下了一重一重的皮囊,最后连自己的记忆,意识,一切依因缘而生的法相也都放下了,暴露出那中空的自我。
然后在月魔夺舍的那一刻
它解开皮囊钻了出来。
它以为只是卸下了最外面的马夫皮囊,实则它已经将一层层的皮囊尽数蜕下,甚至连因缘而生的色相也脱了下来,自我从中空里钻出,然后扑向了钱晨的空性。
将自己的有,化为了钱晨空下的一重色相
钱晨看着自己的内在实相,一点一点的钻进那无数重皮囊,钻入最后空空如也,连自我都没有依存,真的化为了一无所有的空处。
最后披着数十层皮囊,最核心依然是那尊月魔的模样,钱晨的实相又站了起来。
最后实相对空相说道“手痒了我去剥了月魔宗那尊阳神的皮”
生生将月魔画皮经修炼成了中观佛法的钱晨,感受着有人用自我充实他的空性,脸上不由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这分明是佛门大法,但在钱晨施展出来,却比月魔画皮经更加的魔性诡异。
皮囊蜕下后,内中空空,就相当于一口盛满苦水木钵。钵本是臭皮囊,其中的苦水便是自我,那么倒掉自我之后,木钵之中空空如也的东西是什么
佛门以为是真如。
钱晨以为也是他的真如刚刚吃了一个人
“月魔画皮,佛说中空”钱晨好奇的问道“皮是我实是我空是我”
钱晨顶着空空荡荡的皮囊朝着拓跋府而去,他需要花点时间消化掉那一重色相,领悟放下一切皮囊之后,就连空性也抛弃的自我,究竟是一种什么存在
目前来看,这种自我无法自生、自成、永恒存在,符合佛门所说,一切法无自性的道理。
“原来这就是相”
“法相有我相,有人相,有众生相,我相唯一我看并不唯一,我这不又多了一个我相若是月魔为我,我为空。那么活在这皮囊中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钱晨反观自我,着实看不到月魔之我存在的痕迹、
不得不哼哼了两声“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而钱晨的实体则顶着数十重皮囊,朝着城外找月魔宗宗主去了
他的皮囊回来,拓跋夫人已经在佛堂等他,待到侍女领着人进来,拓跋夫人原本笑的分外慈祥,直到她看到钱晨的眼睛,才悚然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我啊”钱晨不解。
拓跋夫人看着钱晨一切记忆,法相,依托,名实都系于一口皮囊之上。可透过眼睛看进去,内中空空如也。
只感觉背后冷汗和毒蛇一般的滑腻,战栗感瞬间爬满。
看着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钱晨,拓跋夫人老老实实的坐下来,道“小师傅怎么回来就只剩下了一具皮囊我还以为是被月魔宗的人给”
“哦我是被月魔给剥了皮”
钱晨平静道“因为我想看看我的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