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魔画皮,乃是魔道之中的无上魔法,这些魔头能将此初步炼成,必然是得了魔道真传的人物。”
宗爱真人神情凝重,摊开那一卷画皮。
眉目栩栩如生,乃至于气息修为煞气都被留在人体之上的皮囊,让人不禁恶寒。
“要真是魔道那尊大天魔出手武川镇便危险了”
拓跋焘起身道“我们必须救援武川”
“坐下”拓跋老夫人沉声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唉老夫人,贤侄既然有想法,就让他说嘛”
曹家遣来的监军,抬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幽幽道“此番若是慕容垂真的出手,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年轻人,年轻人有想法,大可直言”
“仰仗他们”
拓跋老夫人冷声道“他们这一代,连慕容垂是何等人雄等都没见识过,这不是栽培,这是让这些年轻人送死”
老夫人拄杖来到那人皮之前,凝视着那皮质滑腻,犹如活人一般的人皮,道“月魔亦是寿魔之一此人皮被活剥下来时,乃是连同其人相一同剥离,便是佛法精深的大德也看不出端倪而其中顶替的魔头却不过区区本命可见剥皮者另有其人”
“人皮之中,不仅有他的修为、煞气,甚至连记忆都留在了人皮之中”
“这般的手法,距离月魔画皮经最高深的境界月魔窃命,也不过相差少许了”
“月魔窃命”宗爱真人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月魔画皮,窃鬼神命,以瞒天寿其证得画皮道果后,世间修习此道者,便可借助来一丝画皮道果,将人皮连同其命数,寿元一同扒下来”
“这般修为的魔头,距离元神也只差一步若还非此次的幕后黑手,那就真是”
拓跋老夫人神情凝重,话音落下,却是满帐之中寂静无声。
拓跋焘一字一句道“无论如何,武川镇必须去救”
曹氏监军饶有兴趣的看着拓跋焘,道“月魔画皮如此精妙,却不知贤侄是如何将其看穿的”
拓跋焘神色微动,有心掩饰了黑獭的存在“不过是此魔终究不熟悉军中作风,我兵家修士人阵合一,身随阵动,让此魔却是露出了马脚”
曹氏监军沉声道“此番魔头隔绝六镇交流,使得我等耳目俱瞎,先前宗爱真人已经以秘法联系过武川镇中的那位镇守真人,却并无消息。如此危急之下,大军若是救援武川,却连耳目都没有”
“一旦被围点打援,中了埋伏,只怕救援不成,怀荒镇亦要赔进去”
“其他几镇呢”拓跋焘问道。
“也无消息只怕我等的联络,已经被隔绝便是派出的飞骑,不过数十里,也就此无影无踪。”
曹氏监军感叹道“如此用兵之深,当真有慕容垂的影子。”
“如此必须在其撕开武川,彻底断绝六镇联系之前,撕破北疆大阵之前,打通和其他五镇的联络”拓跋焘继续道。
曹氏监军叹息道“我知道此乃存亡之际,各方同心协力,坦率之时,但问题是谁去”
“我去”拓跋焘断然道。
拓跋老夫人脸色一青,冷冷道“你去你可知道慕容垂若是真来了,只能说这千年之间他已然寻回了那件灵宝,重炼了魔军他既然切断六镇联系,那必然会防着人打通脉络,你若带着人多出去了,必然是大军围剿。若是人少一点,亦有魔头截杀你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
“为何不问问,诸多阳神真人为什么不敢出去”
宗爱真人咳嗽一声,解释道“并非我等无胆,而是依托城池大阵,慕容垂攻城我等还有一战之力,但是若离开了城池,遇到慕容垂便是十死无生”
老夫人冷笑道“尔等能坐镇雄城,对敌元神,乃是因为六镇罗列北疆,数千年来修缮自仙秦时便有的防线,立下的北疆大阵若是武川被破,大阵残损,六镇迟早一一沦陷。”
“长安那边还没有消息”宗爱真人凝重道“我等守到元神真仙来援,便还有转机”
“慕容垂不动则已,一动必然勾结北疆妖部和柔然大军,如今引而不发,只怕是妖魔胡人三者联军大军未至。待到一切准备妥当,武川镇破,三者大军一跃南下,便是元神真仙赶来,又能如何”
“北境半壁沦陷,千万生民沦为妖魔口粮”
“昔年北方十六部之乱,难道还要重演吗”
众人听闻俱都侧目昔年北方十六部之乱,不是你们拓跋部入关引起的吗
“拓跋焘,我等给你全力的支持,打通前往武川和其他军镇的道路”宗爱真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建立与其他各镇的联系,便是大功”
“属下领命”拓跋焘拱手抱拳道。
帐中争论方休,拓跋老夫人面色凝重对身边的侍女道“将那位小师傅请过来我要与他谈论佛法”
侍女一愣,现在谈论佛法
但依旧点头退下,少倾就将钱晨带到了帐中。
拓跋老夫人一见钱晨,就屏退左右,道“慕容垂若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