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昔年骑往建康的白鹿之下。
而且天马、真龙俱是血脉强横,体魄惊人的存在,其后裔也是最适宜兵家修士乘骑作战的。
难怪拓跋焘都有点不舍得将这匹马给出去
宇文黑獭一只手抓着黑马的鬓毛,一只手握住了骊龙颌下的一枚灵珠,他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才将胯下的烈马镇压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那些围攻他的鲜卑、汉儿
钱晨看的清楚,黑獭将兵字印已经种在了骊龙下颌的灵珠内,此时已如无上威压,镇压此马,只是天马终究桀骜,一点心气还没有压服。
而宇文黑獭似乎也不准备纯以神通收服这匹烈马,而是一面以自己的力气强行和骊龙黑马搏击,消耗。
一面紧紧抓着马鬃,用额头抵着骊龙凸起如龙角的骨头,将自己的精神和意志传递过去。
此时,已经到了双方意志较量的后期,那匹马已经开始服了
只要它的傲气再磨一磨,就能成功收服。
拓跋焘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阴着脸上去,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如此怠慢松懈,可知军中还有军法”
“军主黑獭他不知从哪里学了了一点邪门的神通,想要收服骊龙儿”
比众人都要大的破六韩当先告状道。
这匹黑马,不知是军中多少将士梦寐以求之物,哪能让一个毛头小子骑走了
宇文黑獭汗湿透了头发,紧紧贴着额头,他喘着气道“我我是以本事收服它的,老夫人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压得住,这里哪一匹马我都能带走”
“哦”拓跋焘持着马鞭道“那他们说你用动用神通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小孩子,难道真能凭着体力压服天马”
“对”
那汉儿赵贵控诉道“大家谁没看到你去偷摘了骊龙儿的龙珠,然后手中就有金光闪过,才隐隐压住了骊龙儿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动用什么恶毒法术,让骊龙儿脚软无力,折腾不起来”
黑獭怒了,从黑龙天马之上立起,让这匹骏马双蹄奋起。
而他紧贴黑马的后背,竟然也站起来,挥舞前臂,道“你们看看骊龙儿是多骄傲的马如果我用小手段害它,它怎么会服我”
“我只是以佛法沟通它,将我的意念加持给它,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要骑它的魂儿从而压服它吗”
“我自习得佛法,便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们也不用煞气”
“喝”
有渐渐围观上来的军士喝彩道。
众人这才看到,黑马此时已经被磨去了许多躁性,不再反感黑獭骑在上面了。
按照草原的规矩,这般已经是初步驯服了这匹烈马
而大家都是熟知马性的,知道这匹马有天马和龙骨,是绝不会轻易臣服于其他手段的,当即也有些鲜卑儿交头接耳道“按照规矩,黑獭确实收服了此马,是个好男儿”
赵贵却不吃这一套,挥舞着马鞭道“我要挑战你宇文黑獭”
“敢不敢跟我骑战一番”
“好”
宇文黑獭毫不避战。
拓跋焘微微皱眉,呵斥道“赵贵黑獭小你多少,身体还未展开,比试骑战,岂不是欺负人”
“他用神通作弊,不也是欺负我们”赵贵不服。
黑獭骑在已经驯服的骊龙儿上,挥手指着那些恶少年,骑兵,道“除了赵贵,还有谁你们要挑战的,就一起上。黑獭大爷一并接了眉头皱一下,或是被你们打倒,我都再没有脸骑骊龙儿了”
“好”
周围校场武场之上下来的镇兵俱是一吼,兴高彩烈。
军中最佩服的乃是本事,本事不济,就活该被人欺负。
但只要打出心气来,纵然败了,也会被众人佩服
拓跋焘眉头微皱,转头去看钱晨,却见钱晨一样的兴高采烈,倒是显出几分少年人的心劲来。
“法师以为如何”
钱晨点了点头“那就比啊比要全比兵家种种武艺,骑射兵器阵法,一并比了”
打起来
钱晨心中只拱火道,不打起来,怎么磨砺兵字印卫霍武安那一个不是天生的将种杀神,兵家修士,从来都是一场一场真刀真枪的杀出来的。
从未有过未经杀场而成名者
这是自从战国赵括开始便有的传承,赵括能名满天下,难道修为就差吗亦是一尊元神真仙,天资纵横。
但战场一败,就再也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徒成千古笑柄
拓跋焘看了回去,若是比骑战,黑獭还能依靠马力或许可胜。
但若是将兵家四艺统统比过,凭着黑獭还未锤炼好的身躯,他拉得开战弓舞得了兵器就算力气够大,区区一个稚儿,怎么比得上那些经历过生死搏杀的老兵
而阵法
这东西他都不敢称纯熟,只是刚入门而已。
而且就黑獭一个人,怎么比阵法就算把旁边那个还没有马腿高的孩子也加上去,都凑不够一个最简单的锋矢阵。